雨至半夜,方才渐息,屋中盛雨的盆碗里接满了水,怠倦至极的两人也未起家除水,仍然伸直在墙角,小憩浅眠。连续几日,皆是如此。待到气候阴沉之日,方将潮湿的被衾拿出来晾晒,而那藏于屋内的药材,因克日潮湿多雨,皆发霉发腐。越肉痛不已,只得将其间尚好者挑出,重新晾晒,而后,再背上竹篓,上山重新采药。尚子见之不忍,便跟从他一同前去。
“仪止闲来无事,便一心想寻些噜苏来打发辰光,下山担水也好,引水入寺也罢,加上本日于林中采药,皆为举手之劳,不敷挂齿,又何谈恩与报?再者,仪止居于寺中,理应为本寺谋些益事,报恩之言,未免过于陌生客气了些。”言罢,高越便自顾自的俯身将那几株白芷挖入篓中。
越听罢,方施礼道:“此乃仪止的失误,有劳仪容徒弟惦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