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故作无法一笑道:“你们如何都如许,关如何受得起啊!”
魏川上前扶起詹贤道:“哈哈哈,不必拘礼,不必拘礼!”
莫庄客气两句,便回船安排酒菜,不必多说,且说这詹贤见莫庄拜别,就向魏川一礼道:“弟子詹贤,拜见二师叔!”
莫庄闻言,如有所思,俄然一笑道:“呵呵,言重了,何罪之处,人之江湖,谨小慎微,乃是常情……莫某虽有些财帛,但并非官贵,大官人但是担负不起啊……哈哈哈,看来这五岛山的人,此来也是徒然了,护错了驾,接错了人了。”
“不敢!”
望损则淡淡道:“听这步地,少说也有百人,恐怕元女人凭一个之力,难以相抗!”
“不成!”
元林惠看了一眼赵洛儿,心中老迈不安闲,还是有气道:“师娘莫不是劝戒长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吧!”
但是当断水堂一行驾三船靠来之时,鹰头帐的船只也同时到达。
詹贤一听,不由暗自纳疑:“莫非他真不是魏师叔?且让我来试你一试!”因而回道:“回二师叔,五岛山剑派,乃是上届武林盟主,居于东岛,少涉中土……但九年前若非魏师叔让贤,岂能轮到他五岛山!”
魏川和詹贤异口同声叫道,但是赵合剑已刺出,那二人并不还手,而是躲闪,身法矫捷多变,非常奇特。赵合等人七剑同出,剑剑落花,快如闪电,密如细雨,然二人在剑影当中,步踩微波,身子摇来摆去,未受涓滴毁伤。赵合见此,心想如果让二人就此逃脱,岂不丢人丢大了,因而闷喝了声,他知习武之要,步移肩沉,旦凡步法灵动之人,上身必有死穴可寻,细细一瞧,果然见二人,固然如立无人之境,身形恍忽,但是腰间生硬,且为佛门。便撩剑上扬,虚点一人眉心,那人果然身形摆布闲逛。赵合心中暗笑:“这类虚晃,不管你是右是左,但你腰腹难变!”因而猛得抖下,剑尖邪刺下去。那人身子一顿,忙一手抓住火伴的肩头,跃身离船,悬于空中。
魏川抬手和谒道:“岂可,师叔之尊,难以克当,还是平辈相称的好啊。”
赵合一见两人腰间配剑,大吃一惊,忙喝道:“本来是鹰头帐的虎伥……二师叔、詹师弟,这二人是大顺朝鹰头帐的虎伥,这些年害我武林不浅,能够二位不知,但五岛山剑派可大受其害,竟还敢来请酒,胆量可真够大的!”说着身后六人已抽出长剑,严阵以待。
两边皆退后数步,各自惊奇,却又都无话可说。
“罢了罢了,随便你们吧!”说着向赵合引见了断水堂弟子。两边见礼,自是心口不一地酬酢半晌。正待魏川建议三方船只连为一体之时,俄然鹰头帐来人,请道:“奉主公之命,前来有请诸位船上小酌!”
鹰头帐莫庄,曾闻峦江岸上,有一剑派非常了得,名叫断水堂,弟子浩繁,且个个技艺高强,此时见这群行装普通模样的断水堂剑客,竟然向方才装痴扮傻的老儿行跪礼,不由细细打量一番,才见魏川,眉宇之间,透着大者之气,实在一惊,深思:“莫非此人就是万众华山剑派的掌门人魏川,元北峰说他非池中之物,定会一飞冲天,才力荐于我,既然此处得遇,也省去很多工夫,就此将他招降为帐下。”因而款款走到两边之间,向魏川一礼道:“鄙人有眼不识真人,竟不知魏掌门在此,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