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与皇后俱是垂下头去,靖光帝扫了她们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太子身上,问道:“太子,本日碰到如许的事情,你该如何做?”

太子仍旧是伏跪在地上,两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下颔紧紧绷着,却不敢开口说话。

内里的风雨已经小了很多,夜风夹着精密的雨丝自檐下吹过来,赵羡脱下外袍披在姒幽身上,她抬起手,捂住了他的手掌,有些凉,又有些暖,赵羡忍不住笑了,密切地抚着她的发丝。

“臣遵旨。”

靖光帝绝望地看着他,官方有一句话说的好,穿戴龙袍也不像太子,他的这个大儿子就是如许的。

太子听罢,当即放下茶盏,起家下拜,孔殷道:“父皇容禀,儿臣冤枉,儿臣从未想过要暗害寿王,还请父皇明察!儿臣——”

赵叡昂首淡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因为跪了太久,脚步有些踉跄,法度生硬地往殿外走去,很快便消逝在门口。

正说着,那边有舆轿被抬了过来,赵羡也笑笑,道:“夜里风大,皇兄也早些归去吧,别受了风寒。”

事情既然告一段落,赵羡拉起姒幽,低声道:“阿幽,我们也回府吧。”

皇后与贤妃两人,之前一个字字控告,一个哀哀喊冤,你来我往,涓滴不让,好像拉锯普通,岂料靖光帝冷不丁脱手,直接就把锯给拉断了。

太医答道:“龙涎香药性燥温,二者切不成异化在一处。”

靖光帝见了,沉声问道:“如何样?可看得出来这内里装的是甚么东西?有没有毒?”

他伏跪在地上,手足俱是发凉,靖光帝按了按眉心,面上闪过几分忍耐之意,忽而叫了赵羡的名字,问道:“你是刑部尚书,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措置?”

她说着,又看向靖光帝,要求道:“皇上,您要为臣妾与太子做主啊!”

大殿以外,刺目标闪电扯破了重重云层,将全部谨身殿映照得雪亮,雷声隆隆,而贤妃的神采也顷刻间变得乌黑一片,她的嘴唇突然颤抖起来,寂然坐倒。

这话一出,不止赵羡,大殿内世人都愣了愣,一时候,统统的目光都集合在了他身上,跪在地上的太子身形一僵,接着咬紧了牙关,眼中闪现了屈辱与仇恨。

闻言,贤妃的神采顿时一片惨白,而太子与她比拟,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嘴唇颤抖着,手也颤抖着,如同惊弓之鸟,仿佛下一刻就要颤抖起来了。

本来一片死寂的大殿里终究有了动静,世人皆垂首应下,唯有太子神采丢脸非常,神采暗澹,好像天塌下来了普通,刘春满领着几名宫人过来,躬着身子道:“殿下,请。”

靖光帝摆了摆手,道:“你们都给朕看看,这个瓶子里装的是甚么?”

赵瑢浅笑点头,赵羡便牵起姒幽上了舆轿,被抬起顺着长长的宫道而去了。

赵瑢被推过来时,目光在姒幽的手腕上逗留了一瞬,银色的镯子在灯笼光芒下熠熠生辉,分外显眼,他若无其事地笑道:“四弟与四弟妹伉俪情深,实在让人羡慕啊。”

闻言,贤妃神采一白,眼神顿时慌乱起来,靖光帝又问:“如果与龙涎香异化呢?”

贤妃端着茶盅的手也是随之一抖,靖光帝紧紧盯着太子,目光锋利,沉声道:“朕方才问的是,你碰到这类事,身为东宫太子,一国储君,该当如何做?”

皇后的眼眶顿时红了,转向靖光帝,凄声道:“皇上,您听到了吗?他们心肠如此暴虐,处心积虑暗害我儿,当初瑢儿才只要十二岁啊,他们便能下此毒手,如果当初摔断的……不是两条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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