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体味其意说道:“你是情愿放人了?”左掌向中间一推将二人掌力分了开来。
覃滢一低头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肖颖航,想到父亲覃鸿就是被他所害,悲自心中起,恨从眼中来,大喝道:“恶贼还我爹爹命来。”跳起家来一脚踩向肖颖航面门,但她穴道方才解开,血流不畅,内息未通,跳起之时腿下已自软了。啪地扑倒在他身上,眼泪哗哗流下,咬牙切齿当中双手连抓带打。肖颖航本就不算俊朗的脸庞,立时抓痕道道,鲜血横流,人鬼难辨。
老头却不活力,说道:“这二人我自可放,但我要的东西你们可带来了?”
肖珂气道:“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凭甚么要给你?快将我表姐和银涛放了,不然……不然……”她本想说两句打单的话,却又不肯杀人,便说不出来了。
老婆子微微一笑呼地伸手,剑光立时消逝,看时,她的拇指与食指已将剑尖捏住,林中月尽力回夺。“醉月”剑如同定在空中纹丝不动,正自无法,剑上似有一股电流冲激过来,手掌刺痛仓猝放脱,半身已自酸麻站立不稳。
肖珂见三人被放也不肯再多胶葛,上前叫道:“表姐。”
肖珂道:“不管他们,我们直接上山去吧。”
肖珂却道:“他伤不了我的。”大步上前,双掌缓缓推出,印向老头胸前。老者不敢小瞧她的来势,仓猝举掌相格,啪四只手掌交在了一起,就此不动,两边竟较上了内力。
老者嘿嘿嘲笑道:“好大的口气,我倒要就教高招了。”
堂中一枯瘦老头正襟端坐,摆布分站男女四人。肖珂认得此中两人是肖颖航,另有一仙颜女子手握“醉月”剑。肖珂微微一想,晓得她就是假扮肖颖航的林中月,想不到面孔竟是这般的清秀俊美。
肖颖航大感难堪,她和林中月感到二人合力斗不过一个小女娃,脸上甚是无光,是以返来后只说对方武功非常高强,却没有说两人合斗得胜,这时师父叫他出战,明知不敌,也只要硬着头皮称是。
一招到手,肖珂心道,若要以人换人,还要再捉他们二人,最好多捉几个胜算更大。不等肖颖航摔落在地,反身又已到了其他七人跟前。七人反应快极,七剑一点刺了过来。肖珂心中暗喜剑走孤线,叮叮声响,六剑齐柄而断。林中月所持“醉月”剑固然削不竭,但却被震得几欲脱手,虎口裂出一条血口来,暗叫不妙向后疾跳。
正欲抓第五人时,掌风崛起,老者双掌携风拍了过来,肖珂不及多想,双掌一举迎了上去。四掌订交,轰然震响,肖珂被震得连退五步,双手痛疼难忍。老者固然只是微微一晃,但神采一阵白一阵红脸形扭曲,看来也是不好受。
老婆子道:“小娃使剑伎俩不错,只可惜跟了个不成器的师父,学的尽是些无用的招式,可惜了。”倒转了剑柄指着老者道:“从速罢手放人,不然我先刺坏了你一双小鼠眼。”
肖珂道:“不消我奶奶脱手,我来和你打。”抽剑在手。
肖思南道:“这事本是曲解,怪你不得,不必再自责了。”二人服了药丸还是苦涩非常,但内力却在这苦涩当中一点点地生了出来,不久手脚都已有了少量力量。
九风寨的山贼并没有夜狼山多,但从走路的脚力上已看出个个武功不凡,比普通的山贼大有分歧。到了九座土包之间的盆地中,便见到一大片宏伟的修建,不像个山贼的巢穴倒像个将相朱门的府宅。号角响起,寨内脚步响成一片。进入寨中,百十号山贼精装素裹,手持兵器整整齐齐地站成一片,中间构成一个宽宽的过道,便如驱逐高朋的仪仗队。老婆子对此视而不见,牵着肖珂的手,跟着几名山贼直入中间的“九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