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抓第五人时,掌风崛起,老者双掌携风拍了过来,肖珂不及多想,双掌一举迎了上去。四掌订交,轰然震响,肖珂被震得连退五步,双手痛疼难忍。老者固然只是微微一晃,但神采一阵白一阵红脸形扭曲,看来也是不好受。
上一掌相拼,老者就甚感惊奇,万想不到本身尽力反击的掌力竟伤不了一个小女孩,心中已自不安,此时持续催运掌力,却感对方一双荏弱的小手当中内力如山如潮渐渐辗压过来,本身尽力支撑还是挡不住来势,一想到本身过未几久便要被对方击得心胆俱裂,惊骇之心大起,内力更是不支。
覃滢一低头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肖颖航,想到父亲覃鸿就是被他所害,悲自心中起,恨从眼中来,大喝道:“恶贼还我爹爹命来。”跳起家来一脚踩向肖颖航面门,但她穴道方才解开,血流不畅,内息未通,跳起之时腿下已自软了。啪地扑倒在他身上,眼泪哗哗流下,咬牙切齿当中双手连抓带打。肖颖航本就不算俊朗的脸庞,立时抓痕道道,鲜血横流,人鬼难辨。
老者向堂外喊道:“将人带上来。”
几人忙道:“不消上山禀告了,寨主恰是让我们在等肖女人,两位尽管上山便是,我们带路。”趴起家来道:“两位请。”在前带路。
肖珂气道:“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凭甚么要给你?快将我表姐和银涛放了,不然……不然……”她本想说两句打单的话,却又不肯杀人,便说不出来了。
老者恐怕又遭来袭,向后退开两步,长长地喘了口气方才对门口的六个山贼道:“放人。”刘贼服从,将银涛、肖思南和覃滢放在堂中椅上退了出去。
林中月本可向师父申明肖颖航手中的剑不敢与肖珂的宝剑订交,但她愤恨肖颖航的胶葛,甘心让肖珂一剑将他劈了也不说出。
走上前去,伸手将几人打翻在地喝道:“快去奉告你们寨主,就说肖珂和她的奶奶前来救人了。”
九风寨的山贼并没有夜狼山多,但从走路的脚力上已看出个个武功不凡,比普通的山贼大有分歧。到了九座土包之间的盆地中,便见到一大片宏伟的修建,不像个山贼的巢穴倒像个将相朱门的府宅。号角响起,寨内脚步响成一片。进入寨中,百十号山贼精装素裹,手持兵器整整齐齐地站成一片,中间构成一个宽宽的过道,便如驱逐高朋的仪仗队。老婆子对此视而不见,牵着肖珂的手,跟着几名山贼直入中间的“九风堂”。
老者不屑地瞧了一眼,说道:“颖航,你陪这小女人玩玩吧,可别把她打伤了。”
一招到手,肖珂心道,若要以人换人,还要再捉他们二人,最好多捉几个胜算更大。不等肖颖航摔落在地,反身又已到了其他七人跟前。七人反应快极,七剑一点刺了过来。肖珂心中暗喜剑走孤线,叮叮声响,六剑齐柄而断。林中月所持“醉月”剑固然削不竭,但却被震得几欲脱手,虎口裂出一条血口来,暗叫不妙向后疾跳。
肖思南道:“这事本是曲解,怪你不得,不必再自责了。”二人服了药丸还是苦涩非常,但内力却在这苦涩当中一点点地生了出来,不久手脚都已有了少量力量。
老者嘿嘿嘲笑道:“好大的口气,我倒要就教高招了。”
老婆子道:“好!一拍两散各不相干。”她本来也不肯多惹是非,观肖颖航被抓得不成人形,有些不忍,衣袖轻拂,内力到处将覃滢推在一边,脚底一勾,肖颖航直飞出去,腾空身躯一扭落在地上,穴道已被解开。又对别的四人道:“你们也去吧。”衣袖一摆,从四人身上滑过,四人直感一股热流突入体内,穴道霍然畅达。四民气中有气,向几人瞪了一眼回身便走,哪知刚走到老者身前,脚下一软齐向地而扑倒,双手要想支地半分力道也无,嗵地一声巨响,灰尘飞扑,摔了个结健结实,但在这一摔之间体力又自规复,蹭地跳将起来,看时个个鼻青脸肿,惊得面无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