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萍慧道:“这又何必呢?我老婆子已害得你违了一次誓词,若再害你死无葬身地,那可过分意不去了,你还是在这‘九风山’上挑块风水宝地称身而眠吧。”
肖颖航见对方来势汹汹,己方死伤越来越惨痛,说道:“师父,我们快走吧,对方手腕短长,我们临时下山避上一避。”
古征道:“我师父他……他……三十年前……你是……你是西门萍慧?”
厅中,银涛和肖思南服下解药后内力渐渐规复,手脚力量渐增,不比及规复,便满怀气愤地冲到厅外,伸手间夺过两柄单刀,将四个山贼劈落在地。
古征见她呆呆入迷,蛇杖一挥:“杀!”十六条大汉从阵环中一跃而起分八个方向腾空斩落。西门萍慧从发际中拔下一支玉钗来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蹭蹭声响与十六柄钢刀一触而过,十六个大汉本是来势汹汹腾空劈落,哪知刀尖与她玉钗相触之间,身材如遭雷击麻痹不仁,扭曲几下平高山摔向空中。
一个浅显的步地让一帮武功高强的山贼使将出来,能力猛增百倍。西门萍慧身处刀林当中,得空多想,左脚上踢,一名山贼手骨折断,钢刀脱手,被她伸手一晃而出刀影闪动,十多个山贼双眼流血惨叫不已,又十多个山贼右手齐腕而断,三十二人悲声嘶叫跌落刀丛。她此时上冲之势已尽,向下飘落间倒回身来,头下脚上打击下来,手中钢刀插处,五六人右臂齐肩而断,惨呼不已,堆积的人头哗地向四下撤退。
银涛道:“婆婆,不能让他们全走了,得留一两个。”
古征双手颤栗,口眼圆睁,头上盗汗滚流而下,仿佛面对最可骇的鬼怪普通,半晌才颤声道:“不……不是我要来的……是师父……是闫斩,他……他说收我为徒,传了我几手武功,让我来监督中原武林的意向。我……我真的不敢有违您当日所言,我是被迫的,不来闫斩就要杀我。”
老者从中间一人手中接过一条精钢铸成的大蛇来。这蛇粗若儿臂,高可齐肩,鳞纹可见,躯体扭动似在游逸,身子中心偏又盘成一个圆环来,蛇口大张,长信外吞,獠牙倒竖,形状可骇至极。用如许的大蛇来做兵器,武林中恐此一家。
老者惊道:“你怎会晓得我的真名,你到底是谁?”本来他公然名叫古征。
肖珂不肯弃剑又无可避,情急之下也是左拳右腿,下扫上击,啪啪震响,直觉到手骨欲碎,腿骨欲折,痛磨难当,几乎掉下泪来,不过也在这一撞当中,右手借了对方的三分力道,削断蛇口中的獠牙,摆脱出来。
肖珂见西门萍慧被困,心中大急,叫道:“奶奶,我来帮你。”自后冲来,她不肯伤人,只是脱手点穴,四五个大汉应手而倒。
众山贼虽遭挫败却不肯就此放过,未曾受伤的山贼自后涌上围作一圈,将刀挥动得水泼不入,布成一道光影渐渐逼近。西门萍慧连出两下快招收回一片叮当之声,却只阻得他们一阻,并不能伤其分毫,这帮山贼以周到的戍守作为打击的前盾,使得对方无处发招。
肖思南和银涛心中固然气恼万分,想要抨击一番,可惜身材有力,站起来亦感困难,只得瞋目而视。
古征急道:“不不不,我发誓,若我踏出半步,让我天打雷劈,蛇咬狗嚼,死无葬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