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从中间一人手中接过一条精钢铸成的大蛇来。这蛇粗若儿臂,高可齐肩,鳞纹可见,躯体扭动似在游逸,身子中心偏又盘成一个圆环来,蛇口大张,长信外吞,獠牙倒竖,形状可骇至极。用如许的大蛇来做兵器,武林中恐此一家。
古征摇点头,嘿嘿嘲笑道:“本日一定便败在他们手上,我这‘九风寨’但是白建的?”然后向众山贼喊道:“布‘大水阵’,将仇敌尽皆逼入‘九风堂’。”
老者右手一挥道:“事已至此便不留客了,我送各位出寨,请。”
古征急道:“不不不,我发誓,若我踏出半步,让我天打雷劈,蛇咬狗嚼,死无葬身地。”
老婆子道:“三十年不见,若不是你这条破铁杖,我还当真认你不出了。你主子闫斩当初是如何向我立下毒誓的,你没有健忘吧?”
老婆子追出时以防有变,且见这数百枚银针风声劲疾射来时,眼中顿生肝火,双臂一振间两幅广大的衣袖平坦开来,如两面大旗,高低翻飞,将满身高低讳饰得风雨不透,只在刹时,数百银针尽皆钉了袖上,密密一片,泛出点点青光,可知浸过剧毒。老婆子见九人已在门外,喝道:“物归原主吧。”大袖轻抖,银针脱袖倍速射回,哪知九人行动非常迅捷,听到声音已知不妙,伸手抓过院中站立的别的九人挡在身后,九声惊呼刚起即歇,九人脸上钉满银针,软软倒下,神采由白转黑,七孔出血。
古征见肖珂冲来,心道,此阵最易从外攻破,若让这小女人杀出一条通道来,这帮人那里还能抵挡。喝道:“小东西休要泼野。”挥动蛇杖欺上前去。
肖珂见西门萍慧被困,心中大急,叫道:“奶奶,我来帮你。”自后冲来,她不肯伤人,只是脱手点穴,四五个大汉应手而倒。
厅中,银涛和肖思南服下解药后内力渐渐规复,手脚力量渐增,不比及规复,便满怀气愤地冲到厅外,伸手间夺过两柄单刀,将四个山贼劈落在地。
林中月也道:“对呀师父,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临时避过本日锋芒,待来日重整旗鼓,将他们尽皆杀尽,以雪本日之耻。”
古征道:“要杀我就放马过来吧,我老古烂命一条任由你拿。”
众山贼一得令,哗地四下拢来刀尖向前,一个推着一个挤作一团,大水般向五人猛推畴昔,五人见势暗叫“不妙”,举手间刺死了冲在前面的五六人,前面的山贼毫不睬会,仍然尽力前推,前面的死人未曾倒下,却做了前面之人的肉盾,挡住了五人的刀剑。这伙山贼固然死伤过半,但能攻敌的仍有四五十人,凭五人之力如何能够抵挡住这大水般的一推。呼地一下身不由己,都被推动堂内,轰轰声响,地下升起一道铁墙,立时将门厅封死,五人大惊,齐向窗口扑去,咔咔咔咔,四张铁板从墙内推出,将四周大窗封得水火不入,堂内一片乌黑。
古征双手颤栗,口眼圆睁,头上盗汗滚流而下,仿佛面对最可骇的鬼怪普通,半晌才颤声道:“不……不是我要来的……是师父……是闫斩,他……他说收我为徒,传了我几手武功,让我来监督中原武林的意向。我……我真的不敢有违您当日所言,我是被迫的,不来闫斩就要杀我。”
老婆子道:“不错,你终究想起来了,闫斩的誓词你还没忘吧?”
西门萍慧正自苦思破阵之法,瞥眼间看到肖珂被古征的蛇杖迫得接连退败,心中大惊,窜起家来不等众山贼反应过来已踩着世人肩头到了肖珂身边,挥起一刀劈向古征头顶。古征正自对劲,哪料得敌手来的这般快速,惊起一身盗汗,情急之下当场一滚就要躲开,西门萍慧飞起一脚正中其背,将他踢向刀丛当中,眼看无幸。肖颖航和林中月却从世人头顶超出将他架起,落在一片空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