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不能成为宫主之夫?”冷秋水焦急地叫了起来。
“冷秋水,你有甚么资格为宫主做主?你能代表宫主的意义吗?他是与不是,全凭姥姥和宫主的定见,也不过是宫主身边的一个小丫环,竟然胆小妄为替仆人指手划脚,你活得不耐烦了?”
不管冷秋月手中纱绫倏走倏落,一会儿点头如蛇,一会儿戮直如棍,一会儿缠绕如线,像无数的毒蛇在飞旋劲舞、盘绕,在空间交舞成稠密的气流,无止无休,脱手甚是暴虐、凌厉,公然不愧为姥姥冷芙蓉部下对劲点将‘女罗刹’。两名白衣少年霍然迈出,身形忽地似流星的曳之尾,欣然脱手,仿佛是氛围中的一个个幽灵,飘然荡出,袖中两柄短剑挥动如风,层层重重,像山叠,浪舞,云滚,沙崩,瞬息间冷如月手中蓝纱化为碎蓝,如雨般纷繁扬扬,如帘般隔绝他们之间的间隔,又瞬息间撤退,仿佛面若无神的雕像。
“嗬嗬,看在大师不打不了解的面子上,吾不跟你活力?天下最美的人天然是我大哥,他是我心中的偶像,我的至爱……”他素净的脸庞上浮上层胭脂般的红晕,眼睛里恍若冒出无数的星星,爱意绵绵……
“你……”冷秋水狠狠地瞪着冷秋月,洁白的玉牙紧紧咬着嘴唇,嘴唇殷红如血,分外妖艳,她的心一片混乱,宫主的心还是太软了,太仁慈了,不管姥姥做错了多少事,她都睁一只眼闭一眼,就是因为姥姥是前宫主身边的丫环,毕竟留下了祸害。宫主呀宫主,现在大师都骑在你头上来了,你还要忍吗?莫非真要让她们把你也赶出‘飘香宫’,你内心才悔怨吗?
“哈哈,你很高傲吗?如果不是仗着宫主身边红人的面子上,姥姥早把你赶走了,那容得你如此猖獗?冷秋水,别太自发得是了,如果你真有本领对于这个妖人,之前那些送入宫中的少年也不会被别人掳走,成为大师的笑柄。”
蓦地,‘白虎山’上模糊传来清幽的虎啸,一道白影穿山越林而下,由远而近,倒是一辆洁白的肩舆,前后轿杆被四名白衣少年抬着,轻巧若燕,健旺若飞,顷刻间落在她们劈面的山林前。
四外白衣少年还是毫无惧意,手中剑影挥洒自如,来去如电,急迅如风,剑尖暴洒出溜溜精芒,穿飞织舞,突然倾泻而去。那满天的丝带腾然间发作出七色的彩焰,像富丽的霞光流映丽眩,有如扭转的气劲,一道道灿艳的金色耀花在丝带中盛开,似千蛇攒动,穿飞织舞;似无数只飞梭,带着致命的力量飞旋而来,突然倾泻而去。那攒动的飞梭倒是‘飘香宫’的独门暗器‘弓足’,可收放自如,收时如含苞的花蕾,毫无杀伤之力;放时花蕾绽放,层层叠叠的‘弓足’有百层之多,乃至最多有千层,片片弓足精美而锋利,隐含杀机,才气越强,施放的弓足越多,并且能绽放全部花蕾,让片片花瓣都变成致命的兵器。只是这些娘子军的武功并不高,其‘弓足’的品格并不高,施放‘弓足’的力量有些亏弱,并没有到收放自如的境地。
跟着冷秋水的轻吟之声,紧接着众娘子一阵又一阵娇喝之声,她们身影开端环抱起来,轻巧的身法翩然若仙,那飞梭般的长绫缠绕着。举目间,那满天的‘弓足’腾空而起,在空中吼怒着,收回清脆的鸣唱,缓慢地舞动着,变幻成一个庞大的弓足,把四名白衣少年团团围在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