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兴一摆手:“取江南不在于江南的民气,而在于我的兵甚么时候练成。”
蒲寿庚顿了一下,又道:“小弟估计,到时候镇江现粮起码涨到每石5贯!我们如果能持上20万张迟约,那就是10000万贯!也不消全都脱手,只要能悄悄放掉两成,剩下的遵循3成时价抵押出去,就能套取4400万贯以上的现钱,分1500万给泉州那几个朋友。我们兄弟手里还能落下2900万贯,到时候另有那里去不得?”
陈德兴收转意神,望着陈德芳,“大人是甚么意义?要用此次米粮行情把江南搅散掉?”
蒲寿晟苦笑:“现在是没有甚么好担忧的,可如果迟约抄到100贯200贯了呢?如果一下砸出个三五万,那可就是几百万上千万贯……我们能够扛得住?”
便是现在放出迟约的米商们,也都是踏结结实的买卖。和上家(地主、农夫)谈妥了多少采购量,才会给下家立多少迟约。手里没货就乱放盘的商户,根基上是不存在的。毕竟大师都是悠长的买卖。谁也不肯本身砸牌子。
军队扩大到了这个境地,开支天然也是直奔天文数字而去了。哪怕北明的军队并不支全薪,现在每月职员方面的开支也多达六十万贯!一年就是七百二十万贯!
陈德芳一脸惨白地在船舱内里,很失职的和陈德兴说着南边的环境。他是被陈淮清派到燕京向陈德兴建议乘乱取江南的。乘坐的快船才到塘沽,却恰好赶上陈德兴的台端返回明都,因而又上了陈德兴的新旗舰大明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