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立块牌子。”

“闻人女人,这是……”胥留留虽已止不住笑,却仍轻声询道:“这鸡鸣岛,但是另有旁的入口?”一语未尽,已见宋又谷提了袍尾,屏息贮气,飞身一跃,单脚已是踏上舟尾。

“祝兄,鸡鸣岛既在镇外不远,我们便先在此镇上安息,待天气稍暗再往岛上,也好免些费事。”

闻人战见那灯火,两掌轻扯了摆布各一金饰发辫,绕指数回,脚下早是一蹦一跳向前,确似那在外饱食后欣然返巢的野雀儿。

“看不惯容欢,却也一定就不爱瞧我的笑话。”胥留留稍一沉吟,见祝掩无措,反是自行接道:“这桩婚事,于我本无甚意义,我同容欢未有订交,连画像也未见上一次。想是宋楼奶奶实在管不住她那恶劣孙儿,这方想着借咸朋山庄的名头压上一压,只是未曾推测,孙儿这般肆意胆小,竟连这门亲也退了……”

胥留留闻言,眉头倒是开了,嘴角一抬,轻声应道:“祝大人无需如此。我天然晓得现下江湖上对我这被人退亲的大蜜斯有何风评,我也是不欲令家父心忧,这方留书,出来散心。”

石屋以内,空无一人,桌椅狼藉,摆设狼籍。

胥留留不由巧笑,轻声应道:“少时同父亲多行此类灯谜,未曾想,闻人前辈同游前辈,另有如此散逸情致。”

“好浓的杏花香气。”胥留留月朔登岛便道。

祝掩鼻头一抽,心下暗道:莫不是那容欢公子有甚么弊端不成?三年以内,竟已退了十来回婚事,据传有好几位女子,本是他亲择自定,说是国色天香此生定要娶了做媳妇儿,可婚期一近,还是两手一摊,且不说没有花轿接亲,连新郎官儿的人影都也寻不见,让人家女人谈何出阁婚嫁?如此一番,全不知之前容欢为何还要徒耗那些个工夫。

“怕是只要老滑头,才教的出小滑头。”宋又谷沉了声,喃喃低道。

闻人战笑意固结,失神而立,泫然欲泣。

“你这泥鳅,连住店都凑不敷银子,一起南下,还不是舔着面皮蹭吃蹭喝?本女人想害命是真,谋财?难不成我眼热你那一屁股债?”

“这……怎成了空岛?”宋又谷话音未落,已感臂上被胥留留轻掐了一下,一个不备,叫出声来。

“是,是。”祝掩不住称是,点头喃喃,“那宋楼容欢公子,早有浪荡之名,江湖上大略对他那做派嗤之以鼻。”

闻人战还是不睬,反倒悠悠然哼起了曲儿。

“那里滑头?我游叔叔,但是实诚的很,专门立了牌子,给那外人指路。”

祝掩取了火折子,于身前一晃,火光乍起,正照见岛上一块巨通衢牌,歪歪扭扭书了三个大字:鸡鸣岛。

宋又谷见状,作势倚上街墙,拊膺便道:“不妙,不妙,劳累数日,我这身子已是不济,现被你这滑头一吼,更是惊得我心脉大乱。”话音未落,阖目再道:“不可,若再不歇歇,怕是祝兄便得背我上岛了。”

当天过酉时,四人才出了绝弦镇,雇了条小舟,便欲上那鸡鸣岛。

思及容欢公子,祝掩方记起宋又谷同闻人战两个活宝,腮上一涨,长长叹了口气。

祝掩同胥留留见他二人如此,也只得苦笑不迭,心下皆知:怕是入夜前能赶至鸡鸣岛,已是万幸。二人齐齐止步,俱是长叹口气,又再对视一面,徐行向前。

宋又谷心知理亏,口唇微张,却也实在无话,倒是祝掩见状,轻声询道:“闻人女人,方才那岛……莫非不是鸡鸣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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