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名山放下心来,神情轻松地靠在椅背上。
奚风烈的敌手是王展鹏,鹰爪对狼爪,二人的工夫均是以阴狠凌厉见长,但王展鹏功力稍逊,招式变更也不及对方奇诡,垂垂只要抵挡之功,无还手之力,不住暴退。
王展鹏转头一望,见潮流般的敌众越来越近,已然到了身后一箭之地。
“军士之言正合我意!”上官雄浅笑道:“三峡阁那边呢?”
上官雄盯着他的眼睛嘲笑道:“骆护法,你也太小觑朝廷了!现在乃是承平乱世,而当今皇上又贤明神武,愿为朝廷效力的武林之人如过江之鲫,锦衣卫当中岂会乏了妙手?临时不说亲军都尉府所辖的那数万名锦衣卫,单是北镇抚司那近两万名缇骑,就不是江湖中任何一个帮派所能对抗的!”
实在王、魏二人也早有了此心机,因而舍了敌手,带领着一拨帮众向西北面冒死打击,那一侧的仇敌立时抵挡不住,被冲开了一道豁口,五十余人潮流般地冲出了重围。刚奔出数丈,白展鸿、奚风烈已带领着帮众敏捷自摆布两侧围追堵截了过来。
“我担忧的是,龙虎山的人会不会暗中前来援助?”马名山皱眉道。
他们跑到了一处山腰畔,正纵顿时坡道时,三匹马俄然脱力,纷繁跪倒。
“是!”上官雄仿佛对这个题目并不如何担忧,实事求是隧道。
“攻取岳阳楼,端赖盟主带拥有方,智囊调剂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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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风猛得勒住马缰,反手自背后抓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小飞刀,一扬手中钢刀,厉声大呼道:“兄弟们!就在此决一死战!杀一个够本,杀一双赚一个!”
正说到这里,俄然一名部属仓促来报:“禀盟主:魏长青带领着二百余名黄鹤楼帮众,已杀到了二十里外的城陵矶,卫帮主反对不住,已然折损了近半的帮众!”
马名山难堪地笑了笑,想辩白一番,却一时语塞。
上官雄瞪了他一眼,并不一一列举出来,冷哼道:“乌木当然算是此中之一的!武林当中,少林和武当向称‘泰山北斗’,岂会是幸致?那历代妙手辈出的少林就不消说了,那是江湖中任何一个帮派均远远不及的!单说这武当,虽说近年来日趋式微,但实在力也不成小觑!……何况,以乌木在武林中的名誉,只须振臂一呼,就会从者云集。”
待田鲲鹏领命出去后,上官雄问那名报信的部属:“三峡阁和浸月亭方面,现在已到了那里了?”
“上马!跟他们拼了!”王展鹏大喝,滚鞍上马,目露刚毅和悲忿之色。
“起码是在商啸天之上的!”上官雄目光明灭,“说实话,与商啸天一对一,我是有必胜的信心的;但敌手如果他,我心中真一点底都没有。”
上官雄目光明灭,沉吟了一会儿,果断隧道:“叮咛下去,待毁灭了黄鹤楼、三峡阁、浸月亭来援后,让他们不要再回岳阳楼了!统统的兄弟马上北上,到均州集结,待会齐后,便立即攻取武当!”
“锦衣卫?就三十名锦衣卫?”骆俊风点头,“那些常日只会仗着官威横行霸道的锦衣卫,能称得上是妙手?”
正在此时,田鲲鹏带领着三百名帮众恶虎般地赶至,黄鹤楼帮众立即抵挡不住,转眼间就倒下了数十人。魏长青当机立断,带领着帮众向东撤退,欲与王展鹏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