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羽士眸子一转,精芒四射,扫了四人一眼,冷冷地问道:“你们想要上山?”李衍抱拳道:“恰是。这位道长,叨教如何称呼?”
忽听阿窈轻声叫道:“衍哥哥,你过来。”李衍道:“做甚么?”阿窈道:“你过来,我有话说。”李衍回身走近,阿窈向他耳边低声道:“我有个别例,或许能试一试。”李衍心下一喜,忙问:“甚么体例?”阿窈道:“前次在路上,你和那碧衣姐姐跳舞蹈,身形快得看不见,我看这倒是个别例……”话未说完,李衍如梦初醒道:“好阿窈,这真是个好体例。”随即又踌躇道:“只不过……这二野生夫极高,不知管不管用。”阿窈道:“哎呀,都到这会儿了,不试如何晓得!”李衍击掌道:“好,就用这体例尝尝。”
瘦羽士转过甚,悄悄一击简板,说道:“你们几个小娃娃,胆量可真不小,偷偷上山也罢了,可恰好来招惹大和尚的‘酒囊饭袋神功’,大和尚这门神功,经三十载苦练,到现在也不知喝光了多少坛好酒,吃光了多少斤肥肉,方才练到明天这般入迷入化境地,你们来招惹他,不是自找苦吃么!”
瘦羽士冷冷隧道:“不算赢,不算赢,不能上山。”阿窈止住笑,问道:“喂,明显我们赢了,如何说没赢?”李衍也道:“道长,刚才明显说好的,怎能说话不算数?“瘦羽士道:“我如何说话不算数了?”李衍道:“刚才说过,只要我超出了道长,便算我赢。”瘦羽士一瞪眼,道:“不错,我是这么说的。不过,我可没说只比一场,我们来比三场,三比两胜,那才算数。”
李衍见瘦羽士初现身时,曾说那大和尚“欺负小娃娃”,当时听这话,还辨不清敌友,此时见二人胡羼了半日,发觉他们本来是一起的,不由大感头疼:“凌、张二人在大和尚面前,一招也过不去,现在出来个瘦羽士,更是深不成测,看景象,这一僧一道和山下那伙人一样,也是扼守关隘的,这可如何是好?”略作沉吟,说道:“道长如何称呼,与张宇清张真人是何友情?”
此人一身灰色道袍,约莫有四十岁高低,清癯非常,目光却炯炯有神,手中持着一副乌铁简板。他身材本来比大和尚高不太多,因身形瘦长,站在大和尚身边,倒显得高出了大半截。李衍等人与那大和尚胶葛了半日,谁也想不到树上竟隐得有人,此时乍一现身,实在太高耸,不由得都是一惊。
李衍初听他话头松动,心下暗喜,后听他又如此说,不由暗叫糟糕:“一个大和尚,工夫已是神妙难测了,再加上个瘦羽士,要畴昔那不是比登天还难?听他口风,是奉阿谁甚么十七爷之命,这十七爷是何方崇高,竟有这等工夫卓绝的僧道凭借于他?听模样,这十七爷倒像是某个江湖宗派的少主,不然便是哪家达官朱门的公子,方有如此气度。”自发进退两难,抱拳道:“鄙人没甚么本事,还请道长网开一面。”
李衍见瘦羽士忏悔认账,本欲辩论,想了想多辨无益,说道:“好,前辈此次说话,算不算数?”瘦羽士眸子一翻,道:“我瘦羽士说话,向来都是算数的。我说三比两胜,便是三比两胜,怎能不算数!”李衍道:“好,一言为定!”瘦羽士道:“好,一言为定!”
瘦羽士嘿嘿笑道:“我二人奉十七爷之命,在此扼守,山上的花不谢,是不听任何人上山的。你们既是老牛鼻子的家属,放你们畴昔倒也无妨,只不过……嘿嘿,要想畴昔,总得拿出点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