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上了路,肚子是不饿了,脚下却疼起来。只走得十几里,已硌得双脚生疼,大师便在路旁安息,脱下鞋子看时,脚上都硌出了水泡,连鞋子也破了洞。张惠茹疼得直皱眉,看着李衍,没好气道:“都怪你,脚上硌出了泡,你说如何办?”李衍道:“大师都一样,谁也别说谁。”张惠茹道:“要不是为了你,我能硌出泡来么?哼,归正我不能走路了,再上路你要背着我。”
张惠茹在旁道:“如何,你想见地见地么?那也轻易的很!”李衍转头问道:“你爹爹莫非也会五雷天心大法?”张惠茹哼了一声,不屑道:“我爹爹当然会。凡是正一派嫡传的掌门人,没有不会五雷天心大法的。”李衍听了,由生神驰之心,心想:“如果我能亲眼目睹,那就太好了。”张惠茹看出他的动机,笑道:“你如果想见地,我让我爹爹用五雷天心大法打你,将你打成一截焦炭,你就见地到了。”
凌霄见情势不妙,急声叫道:“大师快跑!”四人掉回身,没命价拔腿便跑。那几个大汉发一声喊,不依不饶,挥脱手中家伙直追不舍。四人没命一阵疾走,直逃出二里多地,这才总算逃出了那几个大汉的追逐。
张惠茹眉毛一扬,大声道:“我在问你呢,你背不背我?”李衍道:“不背!”张惠茹举手作势要打,俄然瞥见他脱下的鞋子,便顺手拿起来穿到本身脚上,格格一笑,道:“好,你不肯背我,那咱俩换鞋子穿。”李衍惊道:“你的鞋子那么小,我能穿得下么!”张惠茹道:“我又不是三寸弓足,为甚么穿不下!”李衍急道:“别说你不是三寸弓足,就是五寸弓足、八寸弓足,我也穿不下啊。”张惠茹格格笑道:“那我就不管了,爱穿不穿!”说着站起家,跺了顿脚道:“嗯,这回舒畅了。”向世人大声道:“大师赶路了。”
此光阴头上来,晒得空中火烫,李衍赤脚只走得几步,便不能再走了。张惠茹转头见他宁肯光着脚也不肯穿她的鞋,激他道:“如何,你怕人笑话,不敢穿女孩子的鞋么?”李衍心道:“臭丫头,你用激将法,真道是‘君子可激之以方’么,我才不被骗……不过,这地上可真烫!”两脚如踩火板,实在没法,只得穿上她的鞋子。张惠茹的鞋子虽不小,但穿在他脚上,无异于戴上一副枷镣。李衍抠偻着脚指,还是夹得十趾疼痛难忍,连步子几近都迈不开了。
如此走上一程,张惠茹转头瞥见他这一副窘态,直笑得直不起腰。李衍则又气又窘,红了脸不言语。凌霄、阿窈见状,忙赶上去扶着他,盘跚着勉强渐渐前行。
张惠茹呛的拔出剑来,怒道:“不错,瓜,我们是吃了,要钱,一个子也没有。你想如何样?”那老头脸上毫无惧色,哈哈笑道:“如何,你想动硬的?”张惠茹冷哼道:“想动硬的如何了,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这句是她听来的江湖狠话,此时顺嘴说了出来。
李衍曾经传闻过“五雷天心大法”,厥后传闻“五雷掌”能降妖除魔,便将二者混作一谈,此时听得凌霄如此说,不解道:“这么说来,那‘五雷掌’与‘五雷天心大法’,不是一回事么?”凌霄笑道:“当然不是一回事。‘五雷掌’虽也能降妖除魔,却不过是一门工夫,而‘五雷天心大法’则分歧,它就纯是道法了。”
那老头悄悄一笑,淡然道:“不错,我老头就是想尝尝剑的滋味!”说完这句,悄悄击了击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