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月色皎皎,树影横斜。李衍转头望去,见八九个山洞仿佛摆列,颇显奥秘莫测,回想刚才景象,心中余悸未消:“若不是阿谁瓷枕拯救,死在洞里的就不是黑衣人,而是我本身了!阿谁黑衣报酬了获得书笥,可谓费经心机,不知他究竟是甚么来源。”
正无计可施,忽见两匹马远远而来,待行近看逼真了,恰是凌霄、张惠茹。二人见了大喜,忙大声呼喊。凌霄、张惠茹纵马来到近前,飞身上马,都急着问:“你们没见到那黑衣人?他没追着你们?”阿窈见问,拍着心口道:“如何没见,不但见了,还打了一场,提及来好险!”凌霄忙问道:“阿谁黑衣人呢?”阿窈向山上一指,道:“在山洞里呢,他……他死了。”张惠茹奇道:“死了,如何死的?”阿窈道:“让衍哥哥拿枕头砸死了。”
凌霄不睬会,问李衍道:“李兄,阿谁瓷枕,你是从那边见到的?”李衍道:“在一座小山的山洞里,有八九个山洞,相互贯穿,便如房间一样。”凌霄听了,赞叹道:“怪不得,怪不得!如果他,跟神仙也差未几了!”李衍、张惠茹齐声急问:“究竟是谁?”凌霄将书递给李衍,道:“李兄,请本身看!“
李衍接过书,张惠茹移灯与他共看,只见在《太初混元经》之下,鲜明署名“陈抟”二字。李衍看了,不由也大吃一惊,道:“陈抟,莫非是……是世人说的陈抟老祖?”凌霄寂然道:“世上再无第二个陈抟,当然是世人称为‘人中龙’的陈抟老祖!”
阿窈听她又挖苦李衍,抱不平道:“衍哥哥才不傻呢,干吗叫他傻瓜蛋!”张惠茹道:“你如何晓得他不傻?”阿窈一扬脸,道:“我当然晓得啦。”张惠茹撇嘴道:“一个是呆头鹅,一个是傻瓜蛋,呆头鹅看傻瓜蛋,自是看不出傻的。那句话说的好,‘相看两不厌,只要傻瓜蛋’……”世人听了,齐声大笑起来。
张惠茹瞥了李衍一眼,没好气道:“这都怪你……”李衍奇道:“如何怪我了?”张惠茹道:“还说不怪你,不是你,我们能睡这破庙!”李衍道:“睡破庙也怪到我头上?”张惠茹道:“不怪你怪谁!”李衍还欲再辨,凌霄忙道:“好了,大师都少说一句。现在有破庙睡已经不错了,出门在外,说不定睡荒郊田野的日子另有呢。大师都别闲着,出去找些东西作铺垫,再找些东西喂马。”二人方才不言语,大师出庙找东西。
张惠茹道:“这么说,陈抟老祖留书给你,是教你也修仙了?”阿窈传闻,倾羡不巳,笑道:“衍哥哥,你如果成了神仙,也带上我,好不好?”李衍悄悄一笑,道:“成神仙?哪那么轻易。”张惠茹道:“不是教你成仙,那留书干甚么?快看看,书中说些甚么。”
凌霄公然说道:“李兄,你说过要习武,此次天缘偶合,竟得此秘笈,可谓是天遂人愿了。可喜可贺!”李衍含笑点头,俄然间,神采暗淡下来。凌霄问道:“李兄,如何了?”李衍眉头微皱,道:“我有师承门派,没经师尊他白叟家准予,我不能修习他派工夫的。”
四人二马,行出有十数里,见路侧有座小破庙,凌霄道:“前不见村,后不着店,现在夜深了,我们在这里姑息一宿罢。”四人上马,将马系在庙旁树上,昂首看庙上匾额,模糊辨得出是“三圣庙”三字。
阿窈在旁道:“衍哥哥,你的伤如何样,还疼不疼?”张惠茹道:“如何,你也受伤了,伤的重不重?”这才瞥见他肩头隐有血迹。因而持了灯台,让二人解衣细看伤势,所幸都无大碍。凌霄是肩窝受伤,伤口稍深,却未伤及筋骨。李衍伤势更浅,不过是半分深的一道划伤。翻开包裹,撕了些布为二人包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