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图的一边,仍有几句言词,又有一首诗。大师既看不懂,也懒得去细看。
书册的首页无字,翻开一页,只见上面大书三字云:《破天机》。张惠茹大奇,忍不住问道:“‘破天机’是甚么意义?”凌霄点头道:“不晓得。”在武当山时,张宇清曾对李衍说过“图谶演世运,龟文破天机”这句话,当时只是对他一人说的,凌、张二人却不知这句话,故有是问。虽不知这话,但张宇初的信笺却看过,晓得此物干天,大非平常。
凌霄道:“衍之兄,我们这一起行来,极不承平,先是那黑衣蒙面人,刚下武当,他便要夺我们的书笥;明天在大街上,又俄然有个戴斗笠的人跟踪我们,如果我没猜错,只怕此人也是冲着书笥来的。现在我们没坐骑,前面路途尚远,如果万一……我是说万一……有人抢了我们的书笥,那该如何是好?”李衍不由一惊,问道:“那……那你说如何办?”
正在这时,忽听有人吃紧拍门,世人一惊,忙问道:“是谁?”李衍仓猝收起书册,凌霄走畴昔开了门,却见是堆栈店小二。凌霄问道:“有甚么事?”那店小二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张字条,道:“有性命我送一张字条给你们。”说着递给他。凌霄接过一看,只见字条上写道:“有人跟踪,作速而行!”
丹青古奇特常,李衍越看越感觉不解,心道:“那封信上说甚么‘此物干天’,现在看来,也不觉有何非常,莫非……莫非是我眼拙,看不出此中玄机,还是如何了……”
张惠茹不依不饶,嘲笑道:“你不敢翻开,那也没甚么,大不了今后大师管叫你‘大豆腐’也就是了。嘻嘻……大豆腐,听着也不错啊!”阿窈在旁拉了拉她衣衿,小声道:“惠姐姐,别叫衍哥哥‘大豆腐’,刺耳死了。”张惠茹道:“哦,刺耳么,我不感觉啊。”
李衍见俄然出去这么多人,仓猝披上外套。阿窈此时也出去了,惺忪着眼,不知产生了何事。凌霄做好做歹,总算劝散了店东及世人。他起来得早,刚分开去了一趟跑堂,不想就给张惠茹抓住空子。
李衍心中暗道:“师尊命我下山取东西,却不奉告是甚么,可见此物干系严峻,必非平常之物,既然不奉告,似有不欲让我晓得之意,又似让我本身讯断之意。凌霄的话不错,前路凶恶非常,倘或有个不测,我连书笥中是甚么也不晓得,当时想催讨也没法了。我是师尊的关门弟子,自该有担负,统统以书笥的安然为要,说不得,就依凌霄之见,翻开书笥看看罢。哼,如许一来,也堵一堵这疯丫头的嘴!回山后,师尊要见怪,我一人承担便是!”
四人看了,自是不解其意。张惠茹指着画中之人,测度道:“这小我是不是在练甚么神功?”凌霄道:“仿佛是罢。他手中的圆形东西在发光,莫非是体内真气?”阿窈却道:“我看不像,我感觉他举的是碗。对了,他双手举碗,必然是肚子饿了,在乞食吃呢。”
李衍又今后翻,直至末页,仍有这类玄奥图符。只是这些图符呈现的极不法则,偶然接连几页都有,偶然则间隔几页才有,每页图符的多寡也不尽不异,偶然极多,偶然则极少。
凌霄顿了一顿,决然道:“依我之见,我们不如翻开书笥看看!”李衍甚是不测,惊道:“翻开书笥,这是为甚么?”凌霄似是已考虑过,沉声道:“翻开书笥看看,晓得此中到底是何东西,如许的话,如果万一有个闪失,我们也晓得是甚么东西,也好催讨返来。倘若我们连甚么东西也不晓得,如果呈现不测,当时便是想催讨,也不知去催讨何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