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惠茹嘲笑一声,道:“你如果伏输,我就要看书笥,别的的我不卖账!”
在此页的上面,乃是一首七言诗,写道是:
凌霄忙走上前来,劝道:“师妹,这事非同小可,不要率性。”张惠茹嘲笑道:“他就是个大豆腐,如何倒怪我率性了!哼,李衍,你本身说说,你是不是大豆腐?”李衍气道:“我如何就是大豆腐了?”张惠茹道:“让大师评评理,你是你师尊的关门弟子,你师尊命你取这书笥,不但不奉告你是甚么,你竟连翻开的胆量也没有,你本身说说,是不是个大豆腐?”李衍张了张口,一时无言以对。
世人看了,不由都是一怔,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均是大感莫名。
他一面想着,一面顺手向后翻,待翻了二三十页,俄然感觉有些不对。
凌霄沉吟半晌,走近李衍,慎重道:“衍之兄,我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说。”李衍点头道:“凌霄,你固然说。”张惠茹、阿窈见凌霄神采凝重,都止了声气,静待他说话。
凌霄关住房门,长舒了一口气,瞪着张惠茹,急道:“师妹,你还嫌祸没闯够么!如果失了火或伤了人,你还要不要命了?”张惠茹道:“这不是没肇事么!”转过话头,向李衍道:“李衍,刚才你承诺的话,这会儿不算数了,我猜的对不对?”李衍实在没法,只得说道:“我既承诺了,天然算数。不过……不过我只伏输,要看书笥,你休想!”
再今后翻一页,这一页上画着一株树,树上挂了一件甚么东西,树下一个和尚在蒲团上打坐,图旁诗文,写着甚么“光亮”“真王”等语。在这一页上,只要玄色丹青,却无朱砂图符。
凌霄道:“衍之兄,我们这一起行来,极不承平,先是那黑衣蒙面人,刚下武当,他便要夺我们的书笥;明天在大街上,又俄然有个戴斗笠的人跟踪我们,如果我没猜错,只怕此人也是冲着书笥来的。现在我们没坐骑,前面路途尚远,如果万一……我是说万一……有人抢了我们的书笥,那该如何是好?”李衍不由一惊,问道:“那……那你说如何办?”
四人看了,自是不解其意。张惠茹指着画中之人,测度道:“这小我是不是在练甚么神功?”凌霄道:“仿佛是罢。他手中的圆形东西在发光,莫非是体内真气?”阿窈却道:“我看不像,我感觉他举的是碗。对了,他双手举碗,必然是肚子饿了,在乞食吃呢。”
凌霄顿了一顿,决然道:“依我之见,我们不如翻开书笥看看!”李衍甚是不测,惊道:“翻开书笥,这是为甚么?”凌霄似是已考虑过,沉声道:“翻开书笥看看,晓得此中到底是何东西,如许的话,如果万一有个闪失,我们也晓得是甚么东西,也好催讨返来。倘若我们连甚么东西也不晓得,如果呈现不测,当时便是想催讨,也不知去催讨何物了。”
在先前的图中,皆是玄色丹青,玄色笔迹,待到了二三十页,却见在本来的玄色丹青以外,另又多出一些朱红笔迹来。这些笔迹似是用朱砂写成,极其夺目,形状似字非字,似图非图,既像隶书,又似篆体,甚是古怪玄奥。这些图符有的笔划繁复,或是一个圆圈,或是一个方形,有的则笔划繁复,似是云篆模样,却又比云篆笔划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