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只听桀桀一声长笑,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只怕没那么荣幸罢!”
正在这时,忽听阿窈叫道:“喂,好人叔叔,你身后有一小我!”黑衣人微微一惊,随即嘲笑道:“哼,故计重施,你觉得我会被骗!”阿窈急道:“我不骗你,你身后真的有小我,你不信,转头看看!”黑衣人冷声道:“小丫头,你鬼点子很多,可你骗不了我!”
他们解缆之时,气候尚早,天气灰蒙蒙的,走上未几一会,天上俄然落下雨来。夏季的雨不比春季,春雨绵绵,如丝如缕,夏季的雨却如豆子般大,雨势虽不甚急,却将他们的身子都淋湿了。所幸这雨并无毛病赶路,四小我不敢稍待半晌,勉强冒雨前行。
凌霄为了安然起见,忙向大师道:“此人行迹可疑,我们先避上一避。”见路旁有一片深草丛,忙向世人使一个眼色。阿窈却道:“这小我是在跟踪我们么?”张惠茹也道:“不必这么疑神疑鬼罢!”凌霄忙一拉她,说道:“谨慎无大过,大师快些躲起来。”大师只得依他,忙藏身草丛当中。此时草丛皆被雨水打湿,藏身其间,当真说不出的难受。
世人各自回房,吃紧清算安妥。此时已顾不得用饭,让店小二包了些干粮,仓促会帐分开堆栈。
黑衣人将手中竹杖一挥,厉声道:“废甚么话,快些拿出来!”李衍微一踌躇,只得伸手入怀,筹算去拿出版册。实在他已盘算了主张,若实在没法,他便将那本《太初混元经》拿出来,能蒙混畴昔天然更好,若蒙混不过,再另想别法脱身。
黑衣人听得如此说,似是大感不测,手中竹杖缓缓垂下,低头深思不语。
黑衣人一招击退二人,也不顺势进逼,只冷冷说道:“此次算我还了情面,你们如再脱手,休怪我痛下杀手!”凌霄、张惠茹面色大变,心知功力相差差异,顿时不敢再出剑。
大师站起家,走出草丛,四下里不见有人。凌霄道:“刚才那小我轻功极高,只怕纸条上说的,恰是这小我。”李衍摸了摸怀中书笥,笑道:“不幸中之万幸,没给他发明我们!”
话音刚落,只听他身后一个声音说道:“小丫头没骗你,你身后真的有人!”
张惠茹道:“可真是奇特,我们在此地人生地不熟,如何竟会有人报信给我们?”凌霄眉头紧皱,道:“这个先不说,要紧的是弄清楚,到底……是甚么人在跟踪我们?”张惠茹道:“不会是别人,必然是李衍明天看到的阿谁戴斗笠的人……”凌霄摇了点头,满脸疑色道:“但是,让店小二送纸条的,也是个戴斗笠的人,此事只怕不那么简朴……”
俄然之间,阿窈身子打了个冷噤,小嘴一张:“啊……嚏……”竟然打出一个喷嚏。张惠茹仓猝伸手去捂,却那里捂得住。凌霄更是吓得不轻,忙探头察看,见路上并无人影,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或许此人已经去远了,这一声响动并没引发他的重视。”
李衍嘴上不说,肚里暗自苦笑,心道:“前次我们有马,尚且逃脱不了,此次没了马,四周又是一马平地,往那里去逃!”定了定神,走上前两步,抱拳道:“这位朋友,你要的东西,真的不在我手上。”黑衣人嘲笑了两声,道:“都到这会了,你还想迟延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