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站起家,走出草丛,四下里不见有人。凌霄道:“刚才那小我轻功极高,只怕纸条上说的,恰是这小我。”李衍摸了摸怀中书笥,笑道:“不幸中之万幸,没给他发明我们!”
黑衣人一招击退二人,也不顺势进逼,只冷冷说道:“此次算我还了情面,你们如再脱手,休怪我痛下杀手!”凌霄、张惠茹面色大变,心知功力相差差异,顿时不敢再出剑。
张惠茹道:“可真是奇特,我们在此地人生地不熟,如何竟会有人报信给我们?”凌霄眉头紧皱,道:“这个先不说,要紧的是弄清楚,到底……是甚么人在跟踪我们?”张惠茹道:“不会是别人,必然是李衍明天看到的阿谁戴斗笠的人……”凌霄摇了点头,满脸疑色道:“但是,让店小二送纸条的,也是个戴斗笠的人,此事只怕不那么简朴……”
李衍见状,心中一喜,暗道:“看他模样,并不晓得书册详情,这下倒好办了。”转头与凌霄、张惠茹对望了一眼,使了个眼色。凌霄、张惠茹收剑入鞘,心下也松了口气。
世人也都舒了一口气,从草丛中挺直身子。张惠茹瞪了阿窈一眼,抱怨道:“你是如何了,早不打,晚不打,恰好这个时候打喷嚏!”阿窈委曲道:“打喷嚏还分时候么?”张惠茹道:“你就不能忍一忍么!”阿窈道:“打喷嚏能忍么!”刚说了这句,小嘴一张,“啊啊”了两声,又要打出,忙用力忍了忍,终究忍住了。大师忍俊不由,都笑了出来。
黑衣人悚然一惊,身形轻旋,刹时移开原地。他转头一看,只见在身后数丈外,公然站着一小我。此人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笠沿压得甚低,看不清面庞,身子却如石雕普通,一动也不动。
李衍嘴上不说,肚里暗自苦笑,心道:“前次我们有马,尚且逃脱不了,此次没了马,四周又是一马平地,往那里去逃!”定了定神,走上前两步,抱拳道:“这位朋友,你要的东西,真的不在我手上。”黑衣人嘲笑了两声,道:“都到这会了,你还想迟延时候!”
俄然之间,阿窈身子打了个冷噤,小嘴一张:“啊……嚏……”竟然打出一个喷嚏。张惠茹仓猝伸手去捂,却那里捂得住。凌霄更是吓得不轻,忙探头察看,见路上并无人影,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或许此人已经去远了,这一声响动并没引发他的重视。”
黑衣人右手一抖,手中已多出一只竹杖,阴沉森道:“哼,杀我?就凭你们,杀得了我么!”阿窈道:“好人叔叔,你武功虽短长,如果我们部下不包涵,早就杀了你了,你说是不是?”黑衣人嘲笑了两声,道:“我若部下不包涵,你们打得晕我么!”阿窈想了想,感觉此话大是在理,忙道:“好人叔叔,你部下是包涵了,我们部下也包涵了,大师……啊……嚏……大师扯平,你说如何样?”
世人各自回房,吃紧清算安妥。此时已顾不得用饭,让店小二包了些干粮,仓促会帐分开堆栈。
话音方落,只听桀桀一声长笑,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只怕没那么荣幸罢!”
他们解缆之时,气候尚早,天气灰蒙蒙的,走上未几一会,天上俄然落下雨来。夏季的雨不比春季,春雨绵绵,如丝如缕,夏季的雨却如豆子般大,雨势虽不甚急,却将他们的身子都淋湿了。所幸这雨并无毛病赶路,四小我不敢稍待半晌,勉强冒雨前行。
张惠茹眸子一转,笑道:“是一卷乞食吃的图册,你要找的东西,不会是这个罢!”黑衣微微一怔,道:“乞食吃的图册?”张惠茹道:“不错,是乞食吃的图册。如何,你找这图册,莫非是要学乞食么?”阿窈笑道:“好人叔叔,你要乞食吃,那也不必去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