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惠茹格格长笑，使性子道：“不解，我正玩到兴头，还没玩够。”此时，李衍已笑得声嘶力竭，犹高傲笑不止。
张惠茹一击不中，怒极而笑道：“好小子，你竟敢遁藏！”口中说着，飞起脚直踢他胸口，砰的一声，正中其胸。
张惠茹嘲笑道：“都这会儿了，另有胆量戏弄女人！”李衍顿觉脸上火辣辣的，忙正色道：“我说的字字是实话，爱信不信。既然如许，要杀要剐任由女人！”张惠茹道：“你觉得我不敢？”李衍道：“你不信，干脆一剑将我杀了……”张惠茹哼了一声，道：“杀你倒也不必，不过么……”说着将剑锋一吹，笑道：“割下你舌头，我想必然很好玩。”
张惠茹见他不说，伸手推他道：“好了，你先出去，我不欺负他就是了。”凌霄不敢违拗，看了她一眼，只得退出洞外。
李衍惊魂不决，忽听一个少女的声音道：“大哥哥，你如何……成了个花脸猫！”
张惠茹见他不再叫“丫头”改而称“女人”，显有服软之意，便道：“小子，算你不太傻。好，看在你服的份上，就放你一马。快说，你从那里来？见我爹爹做甚么？”
张宇初是御封大真人，虽非权倾朝野，却也申明赫赫，他的宝贝女儿别说割人舌头，便是弄出性命，那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李衍见她一脸肝火，心想谁让本身刚才手瞎，本身理亏在先，如果倔强不平，只怕这舌头当真不保，想到此节，忙道：“女人，你不能割我舌头！”
张惠茹如何肯信，反手又将炮仗塞入他口中，取出火折吹着了。李衍一见，顿时神采大变，心道：“一个大男人，只要痛痛快快的，死则死矣，但给这疯丫头摆布的死不死活不活的，那可丢脸之极。”
李衍内心悄悄叫苦，眼睛看向洞口，只盼凌霄快些出去，心道：“这丫头霸道之极，甚么事都做得出，给她绑住，那可糟糕透顶。”
只听“嗖”的一声长哨，一道飞烟直射向张惠茹脚下，随即“啪”的炸响。一怔之下，又是“嗖”的一声，接连便是五六下。只听脚下“噼里啪啦”响起了连珠炮，吓得她哈腰掩耳，连连的跳脚。
李衍见她如此问，不再提本技艺瞎之事，暗自松了一口气，忙陪笑道：“女人，你放开我我奉告你。这么问，倒像是拷问贼人……”张惠茹娇喝道：“小子，现下你就是贼人，还想还价还价？快说！”
李衍吓得合不上嘴，心道：“这一炮仗下去，我这烂猪头是做定了！”张惠茹从他身后出来，伸手又从囊中取出一只炮仗，笑嘻嘻隧道：“臭小子，你还敢不敢和我斗了？”李衍大声骂道：“疯丫头、野丫头，有胆量就杀了我……”刚骂到这句，张惠茹一点他哑穴，将炮仗塞入他口中，随即扑灭引信，纵身跳开。
李衍无法摇了点头，轻叹一声，道：“家师人称‘方外居士’，世居琅玡山……”张惠茹打断他道：“琅玡山？没传闻过……快说，见我爹爹究竟为了甚么事？”李衍暗道：“这丫头如此霸道，我若将师父的原话说出，她必不信。但师父的原话，原本来本就是‘天机不成泄漏’六个字，这几字我也感觉莫名其妙，更何况这蛮不讲理的疯丫头。”
李衍一边奋力摆脱，一边大声叫道：“喂，你要干甚么？快放开我！”挣了几挣，绳扣安稳，那里挣得脱。
李衍大口喘着气，道：“我句句是实话，要我如何解释才肯信？”张惠茹喝道：“你这话骗鬼，鬼都不信！”李衍仓猝辩白道：“家师说‘天机不成泄漏’这六个字，别人听了不明白，你爹爹听了自会明白。这是家师原话，字字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