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少女方道:“你见我爹爹有甚么事?”凌霄一碰他胳膊,低声道:“这是惠师妹,是掌门真人的令媛,快来见过。”少女接口道:“甚么令媛不令媛,我叫张惠茹。”
张惠茹坐在石凳上,一边喝茶,一边头也不抬的问道:“刚才你说叫甚么衍……”李衍道:“鄙人姓李,单字名衍。”张惠茹抬开端,道:“李衍?嗯……是胡言乱语的言,还是油盐酱醋的盐?”李衍又气又笑,忙道:“鄙人的衍字,是宽衍的衍、对付的衍。”张惠茹嘲笑一声,道:“这么说,你是要对付我了?”李衍道:“不敢。”张惠茹道:“不敢,真的不敢么?我看你敢得很啊。”
洞前一片空位,五六个年青羽士正在斗剑,只见金刃订交,剑芒乱舞,剑气卷扫之处,草木摇摆,落叶纷飞。
张惠茹站起家,来回踱着步,听他没了声响,便道:“我问你,如何不说话?”说着猛一抬手,李衍仓猝抬臂相护。张惠茹见状,格格而笑。
李衍细心观赏,称叹不已。俄然青光一闪,一道微弱的剑气直袭面门,不由大吃一惊。凌霄抢身跨前,脱手如风,想要扒开来袭之剑。不料那人的剑势蓦地一敛,一个筋斗,掠身卸避开来。凌霄挡在李衍身前,大声道:“你干甚么!”
李衍见她满脸倨傲神采,不由气恼,也不答她话,回身便欲走开。
那七八个弟子抱肩站在洞口,脸上带笑,大有隔岸观火之意。
李衍强忍痛痒,心念急转,本身在琅邪山修道,浏览颇丰,甚么天文经史、星象演数无所不及,经络脉穴册本也读过很多,却从未传闻过“鬼穴”,这“鬼门封穴”究竟是甚么工夫?
张惠茹满脸绯红,怒声道:“这小子无礼,他竟敢……竟敢……”凌霄咋舌之余,也感觉李衍理亏,虽是身不由己,可毕竟碰到了不该碰的处所,忙道:“李公子偶然之失,师妹何必计算。”
李衍听了,惊得张大了嘴,道:“甚么?小小的……欺负一下?怎……如何……欺负?”欺负人还要说得如此开诚布公、公明正大,并且还问人愿不肯意,当真是闻所未闻。
忽听一阵锋利的哨声飞向空中,紧接着“砰”的一声炸响。李衍不知何事,正猜忌间,只见众弟子都停下比剑,一齐奔向崖边斜坡。
李衍如遭重击普通,身子收势不住,腾腾向后退去。一回身,双手自但是然推出,不料却按在两团软绵绵的东西上,只感觉触手圆耸,满掌温香。一顷刻,脑袋嗡的一下,抽回击来,怔怔地望着两只手掌:“那是甚么?我如何了?”随即俄然认识到甚么,暗叫:“糟糕,糟糕……”
李衍一拱手,陪笑道:“女人一高兴,还望不再难堪鄙人。”张惠茹道:“女人明天打猎,白忙了一大早上,甚么都没打到,极不高兴,必然要拿小我来欺负欺负。碰上你,算你撞大运。”说着,稍作思考,俄然笑道:“我看如许,我也不大大的欺负你,只小小的欺负你一下,你愿不肯意?”
沿巷子左转,是一面陡直的崖壁,崖下一个山洞,洞口敞阔。
李衍见她一笑,心下稍宽,也跟着呵呵一笑。张惠茹笑声立收,喝道:“不准笑!我笑,你笑甚么!”李衍笑道:“你笑,我就跟着笑了。”张惠茹道:“我笑使得,你笑使不得,不准跟着我笑。”
话音刚落,右手疾出如风,快速址向李衍肋下。
李衍心中暗道:“本来那捉青蛙的小女人所说的惠姐姐,便是她了。”当下拱手一礼,道:“鄙人李衍,见过张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