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谷时,叶秋荻曾腾出时候指导他这三掌,本想让他用作保命底牌的,孰知到建康不敷半月便使了出来,师姐得知怕是要骂他一声废料了。
“当真。”
顾长安饮一口茶,对劲说道:“坊间所言非虚,若说戏曲创作的本领,天下我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
“如此甚好,恰好千佛堂要遴选一批能用之人,届时便在论才大会的武比中遴选吧。”
对此,别的三大师族有些看不过眼去,平时对卫家多有架空。北疆防务一向由卫司空卖力,增加兵马粮秣之事,其他三家天然不承诺。是以苏慕遮能帮手,卫书便已满足了,也未再有过量要求。
“牛嚼牡丹还能饮出好茶来?”苏慕遮虽如此说,还是挥手让漱玉筹办一些。
窗外雪愈下愈大,卫书站在暖阁上了望远处,全部建康城都覆盖在了碎琼乱玉之下。
顾长安也是连连苦笑,道:“王爷,您这是要顾疯子去送命啊。”
卫书闻言舒了一口气。
卫书一本端庄的神采顿时一改,嘿嘿笑道:“真是瞒不过王爷的火眼金睛。不错,恰是家父托我要求王爷的,在庙堂之上,家父要求主上向北增加兵马粮秣,但都被大司徒等人给拦下了。”
现在天下不决,恰是用兵之时,天然卫家在朝中职位颇高,可谓是苏家皇室的左膀右臂。
“没有我编排不了的。”
“顾疯子!”卫书恼了,咬牙切齿吼道。
“雪灾对不事农耕的北魏、燕国游牧民族风险最大。来年雪一化,饿疯了的狼崽子们免不了要南下劫夺我中原大地。”卫书说。
“王爷此言差矣。”卫书说道:“北魏对燕国马队多有顾忌。然来去如风的北魏铁骑对我朝北疆将士而言,倒是追不上,打不得的存在。坚壁清野夙来是燕国对于北魏的绝招,后秦有函谷关和长城的仰仗,届时北魏在燕国抢不到粮食,便只要到我朝北疆城池劫夺了。”
卫书坐在暖阁靠窗处,内里是洋洋洒洒雪花织成的幕布。全部王府花圃红色无垠,只要远处的黛瓦勾画出一笔淡淡的墨痕。他饮了一口茶,回道:“抡才大会是我朝一年中最为首要的一次盛事,每年大会榜上驰名之人,在朝廷取仕时都会被官家所看重。”
“是否会有人暗中把持比试成果?”苏慕遮问道。
“免礼。”苏慕遮站起家子来,回礼请顾长安坐下,待下人上茶后,方问道:“坊间传言顾长安最善戏曲创作,不知真假,本日特请顾兄过来,让本王赏识一二。”
“甚么都能创作?”
卫书忙点头,道:“王爷谈笑了。诸子百家都在盯着抡才大会,无真才实学之人一看便知,把持比试成果不说我等世家后辈不屑为之,也难以堵天下悠悠众口啊。”
“对不住,对不住。”顾长安伸手告罪,要与他擦拭。何如他伸出的肮脏衣袖比茶水还吓人,卫书忙退后三步,苦笑对苏慕遮说:“王爷哎,说话喘口气再说啊。”
卫书看不透他在想些甚么,只觉现在的王爷有些高深莫测。
苏慕遮天然明白,江湖与庙堂虽干系颇多,但毕竟是两个天下,想要进入庙堂的武学妙手未几。
“顾长安见过王爷。”来人微微拱手。
顾长安也在打量面前平空冒出来的王爷。浅显,非常浅显,扔到大街上估计很少有人会认出他是位王爷。如此,顾长安打心底里有些佩服昨晚刺杀苏慕遮的刺客了,也不知他如何锁定目标的。
少刻,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老仆吕直领着顾长安径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