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遮沉吟一番,问道:“这是卫司空托你对我说的吧?”
简朴论述了一下昨晚遭受,苏慕遮转而问道:“抡才大会之事你知多少?”
“牛嚼牡丹还能饮出好茶来?”苏慕遮虽如此说,还是挥手让漱玉筹办一些。
卫书一怔,心下不由地推断苏慕遮此言是何意。半晌后,才慎重回道:“约有半成摆布,大部分为文官,抡才大会中能选出来的武学妙手并未几。”
“是吗?”苏慕遮斜倚在软榻上,神采稳定。
“当真?”苏慕遮倒未推测顾长安如此张狂,公然不负疯子之名。
“我朝与北魏之间尚隔燕国,怎会有兵锋之扰?倒是那燕国值得防备。”苏慕遮说道。
现在天下不决,恰是用兵之时,天然卫家在朝中职位颇高,可谓是苏家皇室的左膀右臂。
对于这位建康城中颇具传奇色采的人物,苏慕遮还是次近间隔细心打量。
一阵风吹过,油纸伞略一歪,飞舞的雪花马上落满了他的肩头,暴露了他肥胖的脸庞和肮脏的打扮,是顾长安。
四大师族中,卫家以军功出身。
“对不住,对不住。”顾长安伸手告罪,要与他擦拭。何如他伸出的肮脏衣袖比茶水还吓人,卫书忙退后三步,苦笑对苏慕遮说:“王爷哎,说话喘口气再说啊。”
顾长安也是连连苦笑,道:“王爷,您这是要顾疯子去送命啊。”
倒是苏慕遮为求自保,使出三招“连山掌”,让他本身受了老迈的罪。
连山掌掌力天下无双,内力耗损甚巨,唯有以药王谷《太素心经》内力为支撑才气使将出来。然十三层的“太素心法”,苏慕遮现在才练到三层,三掌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窗外雪愈下愈大,卫书站在暖阁上了望远处,全部建康城都覆盖在了碎琼乱玉之下。
“顾疯子!”卫书恼了,咬牙切齿吼道。
苏慕遮天然明白,江湖与庙堂虽干系颇多,但毕竟是两个天下,想要进入庙堂的武学妙手未几。
“当真。”
“咦?王爷有客人来访了。”卫书站在窗前向下了望,见远处王府主子领着一名打着油纸伞的墨客,穿过水池上的栈桥,向水中心小岛上的暖阁走来。
顾长安饮一口茶,对劲说道:“坊间所言非虚,若说戏曲创作的本领,天下我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
“没有我编排不了的。”
肮脏,还是肮脏,若无墨客傲骨,当真如乞丐普通。难以设想如许一名肮脏墨客在坊间备受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