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对不住。”顾长安伸手告罪,要与他擦拭。何如他伸出的肮脏衣袖比茶水还吓人,卫书忙退后三步,苦笑对苏慕遮说:“王爷哎,说话喘口气再说啊。”
“噗”,顾长安一口茶喷了出来,坐在他劈面的卫书一时不防遭了殃。
顾长安也在打量面前平空冒出来的王爷。浅显,非常浅显,扔到大街上估计很少有人会认出他是位王爷。如此,顾长安打心底里有些佩服昨晚刺杀苏慕遮的刺客了,也不知他如何锁定目标的。
“咦?王爷有客人来访了。”卫书站在窗前向下了望,见远处王府主子领着一名打着油纸伞的墨客,穿过水池上的栈桥,向水中心小岛上的暖阁走来。
苏慕遮身子还未从脱力中规复过来,闻言颤巍巍的下了软榻,移步到了火盆前。
对于这位建康城中颇具传奇色采的人物,苏慕遮还是次近间隔细心打量。
简朴论述了一下昨晚遭受,苏慕遮转而问道:“抡才大会之事你知多少?”
连山掌掌力天下无双,内力耗损甚巨,唯有以药王谷《太素心经》内力为支撑才气使将出来。然十三层的“太素心法”,苏慕遮现在才练到三层,三掌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我朝与北魏之间尚隔燕国,怎会有兵锋之扰?倒是那燕国值得防备。”苏慕遮说道。
卫书一本端庄的神采顿时一改,嘿嘿笑道:“真是瞒不过王爷的火眼金睛。不错,恰是家父托我要求王爷的,在庙堂之上,家父要求主上向北增加兵马粮秣,但都被大司徒等人给拦下了。”
“编排迦南流肮脏泼才,非人所生?
出谷时,叶秋荻曾腾出时候指导他这三掌,本想让他用作保命底牌的,孰知到建康不敷半月便使了出来,师姐得知怕是要骂他一声废料了。
卫书闻言舒了一口气。
四大师族中,卫家以军功出身。
“是否会有人暗中把持比试成果?”苏慕遮问道。
“甚么都能创作?”
苏慕遮未推测这浪荡子另有如此悲天悯人一幕,抬眉问道:“此话怎讲?”
“没有我编排不了的。”
“免礼。”苏慕遮站起家子来,回礼请顾长安坐下,待下人上茶后,方问道:“坊间传言顾长安最善戏曲创作,不知真假,本日特请顾兄过来,让本王赏识一二。”
“当真?”苏慕遮倒未推测顾长安如此张狂,公然不负疯子之名。
昨夜的刺杀,指忘弦仅在苏慕遮身上留下几道浅浅的伤口,并无大碍。
“顾疯子!”卫书恼了,咬牙切齿吼道。
“牛嚼牡丹还能饮出好茶来?”苏慕遮虽如此说,还是挥手让漱玉筹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