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对不住。”顾长安伸手告罪,要与他擦拭。何如他伸出的肮脏衣袖比茶水还吓人,卫书忙退后三步,苦笑对苏慕遮说:“王爷哎,说话喘口气再说啊。”
少刻,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老仆吕直领着顾长安径直走了出去。
卫书看不透他在想些甚么,只觉现在的王爷有些高深莫测。
“四大师族中人有多少?”苏慕遮冷不丁的问。
顾长安也在打量面前平空冒出来的王爷。浅显,非常浅显,扔到大街上估计很少有人会认出他是位王爷。如此,顾长安打心底里有些佩服昨晚刺杀苏慕遮的刺客了,也不知他如何锁定目标的。
“是吗?”苏慕遮斜倚在软榻上,神采稳定。
“没有我编排不了的。”
“噗”,顾长安一口茶喷了出来,坐在他劈面的卫书一时不防遭了殃。
昨晚在画舫入耳到建康四大书院要停止抡才大会后,苏慕遮便上了心,卫书卫家亦是四大师族一员,想来对这件事情是有所体味的。
现在天下不决,恰是用兵之时,天然卫家在朝中职位颇高,可谓是苏家皇室的左膀右臂。
“雪灾对不事农耕的北魏、燕国游牧民族风险最大。来年雪一化,饿疯了的狼崽子们免不了要南下劫夺我中原大地。”卫书说。
“免礼。”苏慕遮站起家子来,回礼请顾长安坐下,待下人上茶后,方问道:“坊间传言顾长安最善戏曲创作,不知真假,本日特请顾兄过来,让本王赏识一二。”
简朴论述了一下昨晚遭受,苏慕遮转而问道:“抡才大会之事你知多少?”
顾长安饮一口茶,对劲说道:“坊间所言非虚,若说戏曲创作的本领,天下我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
倒是苏慕遮为求自保,使出三招“连山掌”,让他本身受了老迈的罪。
顾长安也是连连苦笑,道:“王爷,您这是要顾疯子去送命啊。”
“顾长安见过王爷。”来人微微拱手。
卫书一本端庄的神采顿时一改,嘿嘿笑道:“真是瞒不过王爷的火眼金睛。不错,恰是家父托我要求王爷的,在庙堂之上,家父要求主上向北增加兵马粮秣,但都被大司徒等人给拦下了。”
苏慕遮天然明白,江湖与庙堂虽干系颇多,但毕竟是两个天下,想要进入庙堂的武学妙手未几。
一阵风吹过,油纸伞略一歪,飞舞的雪花马上落满了他的肩头,暴露了他肥胖的脸庞和肮脏的打扮,是顾长安。
苏慕遮沉吟一番,问道:“这是卫司空托你对我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