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嫁了人,出了苏家的门,和苏家就再无干系!
玉钗掉在绒毯上,接连翻转几下,滚到苏瞳脚边。
老太太多么夺目,一点即通,扶额感喟,“哎!七丫头,不是苏家容不得你,而是你频频失范。现在你已年满十五,是该出嫁了。你临时回竹海放心待着,待寻好人家,自会有人接你。”
苏羽坤嗜酒成性,朝晨酌三杯,中午三杯,早晨三杯。表情好,还会加几杯,整日醉醺醺的模样,是安阳一带闻名的纨绔后辈。除了嗜酒,苏羽坤另有个最大的特性,那就是狂放,常常醉酒,必然口出大言,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里。苏家不得不不时派人跟着他,怕他一不谨慎说出有辱门楣的话来。
苏瞳跪在地上,一步步挪向老太太,到了跟前,又压了压腰,低声说道,“祖母有何唆使。”
苏瞳想笑,向来古怪,这是在说她?曾经,老太太的眼里嘴里,她都是聪明开畅的代名词,是小高兴果,现在又成了古怪的小丫头。是她太多变,还是老太太善于满嘴谎话?
张氏上前看了看那玉钗,也感觉熟谙,但却记不清在那里见过,嘀咕道,“这玉钗仿佛在哪儿见过。”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了那抹灵动的身影,面色惨白,冲苏瞳暴露自求多福的神情。
张氏顺着苏羽坤的话说道,“是啊,娘,有甚么话渐渐说。七丫头好不轻易返来一趟,可别有甚么曲解。”
皇上爱宗子,百姓宠幺儿。老太太归根到底,只是百姓,也不能免俗。这才导致苏羽坤更加放浪形骸,说话做事都比几位兄长更加随便涣散。恰好他家的严氏脾气脆弱,以他为纲,他说甚么,便是甚么,他想喝酒,她还得忙着给他温酒倒酒。
老太太见儿子向着本身,深感欣喜,也反面大夫人计算,“老迈媳妇,你待七丫头如何,娘心知肚明。便是那些嘴刁的,也无不说你刻薄。”
“七丫头,你过来。”老太太眸光俄然定格在苏瞳身上,她泛黄的发髻上插着一枚快意玉钗。玉钗上刻着藐小的祥云图案,做工极其邃密,只是成色略略偏旧。那玉钗越看越熟谙,仿佛是――
“你忘了我说过甚么?
苏瞳不明白老太太如何俄然就大动肝火,“祖母,瞳儿惶恐,瞳儿……对祖母绝无半点违逆之意。”她只能这么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