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博,你既然有此一说,想必不是空穴来风诬告之辞吧?”
“不错!这的确不是小事,科举选才也选德。”施元忠接着说道,“戴监察,依文院的律法,你觉恰当如何措置?”
“贿赂?叨教袁学兄,我贿赂的是谁?是用甚么贿赂?金银财宝?”梅雪嫣皱眉说道,“我家中贫寒,来太源府身上更是一文钱都没有,谈何贿赂?”
“我若真落第,该考虑如何任命官职的是天子,是天子陛下,不知袁学兄操的哪门子心,这才是僭越吧?”
袁文博嗫嚅了一会儿,他有些游移,不敢说是庄游,月麓书院就庄游有这个直接决定名额的资格,可他是月麓书院的院君,袁文博始终有顾忌,他一旦说了,那就要被全月麓书院戳脊梁骨的。
“天然,这事本轮不到门生操心,可女子自古以来就应当在家相夫教子,她言行有违纲常,这是对我们先祖不敬,也是对贤人孔子不尊。我们太源府切不成为她开这个先例,不然被世人诟病指责的就是我们在场合有人。”
“我跟梅雪嫣另有几分同窗之情,何故要歪曲她?”
梅雪嫣未开口礼先至,开阔说道:“欲加上罪,何患无辞?我承不承认袁学兄也已经把罪名安在我身上了,倒是辛苦袁学兄想方设法无中生有列举出这么多罪过来。三位监考,此乃空口无凭的事情,还望明察。”
梅雪嫣笑道:“袁学兄未免太牵强了些,也管得有些宽。”
戴天鸣摆布看了一下,贰心中是更趋势于梅雪嫣的,可施元忠在太源府一手遮天,并且文院中大部分是左相一派,他如果包庇梅雪嫣,今后试图堪忧啊……
钟院君轻笑一声道:“施大人,方才这月麓书院的门生所说,没有一条有真凭实据,没有一件究竟在,如何就科罪了?”
袁文博眉毛一挑,赶紧道:“我当然没有这僭越之心,只是为天子分忧,本就是我们做臣民的职责。”
“如何?莫非你一介女流插手科举,莫非不是僭越吗?”袁文博嘲笑道。
梅雪嫣心中了然,本来想害她的不止是袁文博,另有施元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