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燕十六心下非常熨贴。
“欣瑶说得对,只是此人隐得太深,若不是太后已逝,我也千万不敢本日踏进这瑾珏阁”
“目无长辈,没上没下,还不快坐下!”
欣瑶娇笑道:“好兄弟?世上的好兄弟分两种。一种是为了兄弟两肋插刀;另有一种是为了好处,插兄弟两刀。敢问燕公子。你是哪一种?”
久未出声的燕公子俄然道:“阿远,你再想想。徐家另有甚么值得别人惦记的宝贝?”
欣瑶面色凝重,道:“祖父临终前,把翠玉轩交给了我,分红十股,留给你五股,我占四股,全爷这些年劳苦功高,占一股。祖父归天后,我把都城的翠玉轩关了,改名瑾玉阁,在姑苏府,金陵府,扬州府各开了一家,都城这是第四家,此中的细枝末节,,转头全爷会与小叔叔细说。”
“停,停,停,我燕十六,虽不是甚么君子君子,却也不是无耻小人。阿远,瞧瞧你的好侄女。”燕十六捶胸顿足,气得哇哇大呼。
欣瑶嘲笑道:“小叔叔叫我,难不成绩是为了责备侄女?”
“最后,牵涉到此案的人杀头的杀头。放逐的放逐,抄家的抄家,玉贵妃被夺其封号,软禁冷宫,传闻最后郁郁而死。先帝病逝。苏皇后之子胜利登顶。苏皇后论功封赏,解除异己,对有功之臣加官进爵,对当年与其对峙之人抄家灭族。赵家首当其冲。”
那燕公子阴阳怪气隧道:“阿远,闹了半天你的侄女不信赖你呢。”
徐宏远目瞪口呆的接过银票,痴痴傻傻呆立在原地。
蒋全思道:“小少爷,我在徐家这些年,古玉蝉见过几个。徐老爷向来爱好保藏这些个古玉。此中就有几个古玉蝉,难不成,真有此一说?”
蒋欣瑶与蒋全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把心揪在一处。
徐宏生寂然坐下,恨道:“怪道他落败在你手里。你这孩子,小小年纪,那里学得如此手腕?”
“我?天然是第一种!”燕十六不屑道。
“记得,当时我刚进京不久。”
欣瑶笑道:“小叔叔,先前是我错怪你了,你别急。再天衣无缝的战略,总会有一丝马脚,隐得再深的人,也有浮出水面的一刻。这事我们今后渐渐揣摩。”
蒋欣瑶则不经意的看了燕十六一眼,复又垂下眼睑。
“小叔叔,有何叮咛?”欣瑶转头,冷冷道。
“这是徐家旧年保藏的古物,大件的都埋在老宅的庄子上。内里有祖父留给你的二十万两银子及都城两处宅子的地契,小叔叔收好了!”
“欣瑶别急,听我慢慢道来。欣瑶可还记得几月前,太后病逝一事。”
“瑶儿聪明。”徐宏生不由感慨。
徐宏远猜疑的看向蒋全,两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摇了点头。
“藏玉一事东窗事发。天子大怒,命令刑部彻查此案。刑部在赵朴都城宅子的后花圃底下,挖出一万多斤石头,人脏俱获,统统水落石出。”
“后宫之争,涉及朝堂,眼看着先帝年事渐大,然太子之位仍悬而未立,朝中众大臣纷繁跪请先帝早立太子,且玉贵妃之子呼声日趋高涨。”
“那刘明有个表弟,恰是父亲的下属,这才把徐家牵涉到这桩祸事中来。父亲既已把翠玉轩给你,上面的事。想必你早已晓得。”
徐宏远一听是父亲留于他的,接过锦盒,颤动手翻开,两行热泪滚滚而下,久久凝睇,哭泣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