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谨慎接过玉葫芦,放在手心,当真的看了又看,笑道:“大奶奶从哪儿得来的好玩意,看着真讨人喜好。”
明玉道:“奴婢不懂这些金啊玉的,只看着这水头,也晓得是个好的。”
欣瑶轻笑道:“倒是丧事一桩,我倒是想沾些贵府的喜气,恰好这时病倒。婴儿身子弱,怕过了病气,嫂嫂替我向大奶奶道声喜。冬梅,把我那块玉葫芦拿来,给小侄儿添些喜气。嫂嫂可别赚我礼薄!”
第二日,蒋府上高低下都晓得昨夜四蜜斯病倒了。
沈英回到房里,拿出玉葫芦细细看了一番,招手唤来明玉:“明玉,你过来,看看这物件如何?”
李妈妈又道:“蜜斯,前几日,老太太着人送信到给都城侯府。”
冬梅也不说话,起家上前,悄悄把被子掀起一角,卷起裤脚,暴露两条颀长洁白的小腿,膝盖上大片触目惊心的淤青显得分外狰狞。
李妈妈方才一脚踏进屋内,笑道:“蜜斯要回谁的礼?”
沈英见老太太如此行事,当下便往婆婆房里去。婆媳俩商讨定,备了些吃食,一道往听风轩去。
“奴婢免得!”
明玉谨慎谨慎道:“老太太那边?”
“妈妈,缓缓图之!”
沈英叹道:“把端方二字摆正了,任老太太也挑不出错处来。”
他挥挥手,把一屋子下人赶出去。蒋宏生上前,搂住顾氏,轻声道:“也未几披件衣裳,你若再病了,谁来照顾两个孩子?大夫如何说?”
蒋欣瑶本身也很无法,她实在没想到这具皮郛养尊处优了几年,跪几下就跪出大片淤青来,开个窗就吹出个风寒来。这要换在把男人当牲口用,把女人当男人用的宿世,可不就是个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