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在青海国中册封太傅少傅时,皆慎重行了拜师大礼,说来这礼节还是来高傲梁,贵国自古尊师重道,现在既然册封了少傅,岂能没有礼节?”东德玉颂转头看着上方的天子,“天子陛下意下如何?”
获得这眼神的鼓励,文素终究朝上方走去,一步一步迈的果断沉稳,面庞沉寂,再也不是之前的低眉顺目。
纵使她做了很多事情,却仍旧因为女子的身份而蒙受这些官员们的架空,常日里还好些,一旦扯上宦海便态度分了然。
未发一言,便已必定。
“这个……不消了吧。”
怪只怪他从不体味真正的她要的是甚么,因而毕竟成绩了这场一厢甘心。
因而丁老爷子感觉眩晕感更加的激烈了,捂着胸口直喘粗气。
文素垂着头又道:“请陛下再反复一遍。”
东德玉颂一脚踏入殿中,身上换上了在青海国上朝时才会穿戴的持重朝服,色彩素净,夺目张扬。
文素缓缓走近,脸上带笑,看了一眼马车,朝他摇了点头,“不坐马车了,王爷,我们一起逛逛吧。”
文素回礼:“定不负陛下厚望。”
但有人指出,那“辟万江而独悬一木”乃是指其力排众议登上少傅之位,却独独将视野投向了摄政王这件事……
她她她……竟然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受下了这官职?
“朝卿……”文素目光明灭,忽而举杯,仰脖饮尽,一滴不剩,而后低声道:“是我对不住你……”
街道上北风阵阵,萧峥瞥一眼她的侧脸,无法一笑,“走过来些。”
实在遵循东德玉颂的意义,文素既然能教天子那么精美的“知识”,该当直接封为太傅。但是考虑到大臣们的接管程度,以及天子本身的考虑,还是改成了从一品的少傅。
“可感觉和缓些了?”
“啪啪啪――”趁这间隙,东德玉颂三声拍掌,殿外便有侍从托着一只托盘走了出去,上面整整齐齐叠着一套衣裳,细心一看,乃是一身官服。
四下一片沉寂,世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坐在上方的天子幽幽的舒了口气,见到这架式也明白文素定然是被东德玉颂给洗过脑了,不然哪会有此番窜改?
大臣们天然还是忿忿的,但是看着天子对小女王笑眯眯的模样,实在是说不出甚么反对的话来,更何况统统都灰尘落定了。
文素转头看他一眼,也未几问,灵巧的凑了上前。
“有何不成啊?”殿门处俄然传来一道少女的声音,明显带着笑意,却又模糊透出威慑。
“啊?”天子愣了一下,不自发的与她前面站着的摄政王对视了一眼,后者也很骇怪。四周本来持反对定见的大臣们也都莫名其妙。
丁正一眼中闪过恼色,何如没法发作,只好瓮声瓮气的道:“她一个女子……”
作为配角,文素被特地安排坐在玉阶下左手首位,尊崇备至。
“皇叔说的是,说的是……”福贵已经从侍从手中取了官袍站到身侧,天子起家,朝文素抬了抬手,“文爱卿上前受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