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为父寻仙那段是父亲归天前写的,厥后的日子里常常订正到此处时就分外黯然,或许,但愿真有神仙的人,是我!

众夫人瞧宝姐姐端庄风雅,又听得太太提及待选的恰是她,不由都连连奖饰,又送了好些荷包给她。

黛玉才从方才宝玉的话里弄明白父亲是打着甚么样项目将甄封氏奉上京的,心下不由又对父亲添了几分敬佩,偏惜春唤那一嗓子,倒是将她喊得心头一动,正值宝玉问起,遂顺口问道:“修行真能长生不老么?”若真如此,她是不是该让父亲去修仙?毕竟从她自个儿的经历可知,在这世上,但是真有神仙的――怎地她之前没起想过这事呢。

但是,那两人真有些奇特呢,按理说她们这群人既是命薄下凡来应劫的,他们又何必别离在香菱与她幼年时就早早来度化?倘若一个成真,她们这凡岂不是就白下了?那警幻能同意?还是说,那两人所为并非用心为善,不过是虚晃一招,让人过后评她们一句无缘仙道,更坐实了她们命薄的名声?

远在天上的那群“仙友”想来定是有体例的,可前提是要寻得着他们呀……

宝玉听得母亲说的是昨日英莲认母一事,不由也接口笑道:“昨日姐妹们也群情呢,只说指不定是甄家老爷修仙有成,特地来点化她们母女的呢。不然哪有这等巧事……”他只顾说得欢畅,倒是未曾瞧见王夫人在听得“甄老爷修仙有成”时微微僵住的笑容。

可若论起此事的详细操纵性来,就有些难堪了……

“这是翠缕自个儿说的?”黛玉又想起一层来,诘问道。

黛玉坐在灯影里想了半晌,倒是七上八下地没个定论,只一时喜上眉梢,一时柳眉倒竖,一时又愁眉不展的。值夜的春柳按例上来催她安息,见她只是不动,心知她不定又是想甚么入了定,就这么放着她,只怕就能坐上半夜。说不得,只好一点点拿别的话将她引出来:“女人先时让我探听得的事,我已经问得了。”

第二日是宁府摆宴,二舅母王氏一早就带着李纨与凤姐过来给老太太存候了,陪着老太太用罢早餐,归了座,再忍不住,又提起昨个儿的事来,“总听白叟们说善有恶报,现在我是真真的信了,想我那mm,虽说为那丫头惹了一身费事,到底还是将她救了下来,又见她灵巧可儿,无处可去,想着京中人多,许能给她探听着些家里的动静,又将她千里迢迢带上了京……说来讲去,也不过是一时心软做得件善事罢了,谁想这天下就有这等投缘的事儿呢,mm就住在了我们家,那甄家又偏是我们家的老亲,这一里一里凑起来,竟就真让她母女俩见着了……那甄侧妃姐妹昨个儿也太见外了,大师都是亲戚,帮这点子忙原是应当的,那里就当得着个谢字呢,偏还拉着宝丫头不放手,倒闹得我那mm怪不美意义的……”

“呸。那里学得这等油嘴,真招人厌。”

“现在瞧着,只怕是真的。要不然,先皇也不会广招天下修行人了,就是这位甄夫人,若不是老太妃也有此爱好,甄家大略也不会送她上京罢。……谁想这等神迹就真应在了她家呢。”湘云支着腮应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湘云在家可曾受虐,黛玉实在辩白不清,一向以来感觉湘云在家过得不好的启事,不过是先时在书里瞧见的那段宝钗劝袭人的话引发的遐想。可她当时就不大明白,湘云的婶婶既待湘云不好,却怎地还敢回回带她四周应酬?还敢几次往贾府里送?就不怕她那火爆性子不管不顾地说些甚么分歧宜的话出来?……归正黛玉从那肉呼呼的脸庞和粗大大的神经,委实瞧不出湘云在身材或精力上受过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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