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槅扇“吱呀”一声封闭,他直起腰背回顾看向紧闭的屋门。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太后那么心疼女人必然不会见怪于她。”
苏妍害臊,自是不肯接话。
见状,雪芝月芝两位嬷嬷对视一眼,眼中俱是担忧之色。
自先帝驾崩新帝即位,太后娘娘来到这佛光寺为先帝祈福,头三年,任他们如何恭请都不肯回宫,态度果断毫不是等闲可摆荡的,现在却等闲承诺了奏请,这叫他如何不能多思?
这般想着,吴青看着流萤小跑着远去的背影,唇边闪现零散笑意,温和了脸部冷峻的棱角。
只是不知窦相到底与太后说了甚么,竟能说动太后回宫。
因着她一日中多数时候都陪在抬手身边,某位丞相大人“欲求不满”了。
吴青回身看向主屋的方向,声音冷然,道:“如果如此,那你大可不必再忧心,以这些日子太后对苏女人的心疼,不管她做了何事,只要不是欺君罔上的大罪,想来太后不会等闲惩办。”
小丫头撇开首不让他看到她的神采,却把殷红如血的耳垂透露在他眼中,吴青睐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眸中多了几分暗淡不明,他收回击负在背后,腔调如常问道:“方才但是在担忧你家女人?”
太后出声禁止,本是忧心,却因大怒之势未减话语中威慑满满,苏妍指尖一抖,停下展开纸团的行动,惶惑然看向上首。
这般想着,她狠狠朝他瞪了一眼,不再理睬他,敛眸扶着太后坐在罗汉床上。
心中纵有万般思虑,吴青面上还是冷峻不改,微微点头应下贱萤的称呼,上前一步拂开小丫头捂着额头的手,俯身去看,“撞疼了?”
夏季天寒,山中更是冷上几分,山风夹着凛冽寒意直往人骨子里吹,正可谓“寒意彻骨”,是以太后接连好几日都没如何出门,这日好轻易不再有风,日头又好,苏妍和两位嬷嬷便服侍着太后在寺中稍作走动,约莫小半个时候方才返回。
“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