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止暗叹口气,心道瑶表妹实在过分仁慈,这类时候仍想着保护微表妹的名声。微表妹虽有错在先,可现在受伤昏倒,说到底还是他太鲁莽了,又何必还让她担上暴虐的名声呢?如许看来,只能委曲一下瑶表妹了。因而咬了咬牙道:“是的,不过这事还是因为孙儿莽撞才形成的,和瑶表妹无关,且在孙儿生辰宴上害两位表妹出了事,都是孙儿的失责,祖母不管如何惩罚,孙儿都心甘甘心!”
二人跪成一排争相认错,老夫人神采更加丢脸,一方面悬心程微的安危,另一方面窝火宝贝外孙女受了伤,还找不到个能够发作的工具。毕竟她再偏疼,也不成能因为两个孩子的偶然之失就重重惩罚,更何况,此中一个还是她本就心疼的嫡长孙。
“止儿!”卫国公夫人陶氏惊诧昂首,这一惊非同小可。
这话一出,在场世人神情各别,老夫人面色微沉环顾一圈,这才看向韩止,问道:“止儿,那你给祖母说清楚,你是如何害你表妹受伤的?”
俗话说正打打盹就有人递枕头,还是亲闺女知心,老夫人总算寻到了宣泄口,当下眉毛一竖痛斥道:“胡涂,哪有女儿还昏倒不醒,当娘的不但不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反而先说女儿不是的!”
肃立一旁的韩秋华悄悄摇了点头,心道表面浑厚诚恳的二弟本来有副小巧心肠,她晓得的是不是太晚了点儿?
卫国公老夫人有四个一等丫环,别离是良辰、美景、赏心、乐事,此中以良辰最为细心,当下应一声是,对美景使了个眼色,半晌后就一左一右拉着那侍女出去,等那侍女扑通一声跪下后,各向一侧退了两步站定,如许的间隔,足以应对很多突发状况。
“婢子……婢子叫玄月。”
“外祖母,瑶儿也心甘甘心受罚!”程瑶以额贴地,情真意切隧道。
卫国公夫人陶氏俄然开口:“玄月,老夫人问你话,你就好好答复,不消怕,照实说就好了。”
韩止一掀衣袍,跪了下来:“是孙儿害微表妹受了伤,请祖母惩罚!”
“母亲!”莫名中枪的容昕翻了个白眼。
容昕被曾氏问的一脸板滞,瞧瞧这个,瞧瞧阿谁,蓦地一拍脑袋:“坏了,mm必然是还在听雪林里找路呢!”
“玄月,那你说说,当时表女人是如何受伤的?”
“你叫甚么名字?”老夫人拧眉打量着瑟瑟颤栗的侍女。
老夫人一言不发,满室鸦雀无声,韩氏终究忍不住道:“母亲,我看此事就算了,微儿本就是个跳脱性子,哪能怪到止儿身上。”
陶氏夙来体弱,肤白唇淡,声音也是细细的,可玄月听了,神采却更加丢脸,好一会儿,终究道:“婢子……婢子当时见两位表女人在说话,不好打搅,就站在远处躲避了,等听到动静,就见三表女人已经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