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族中是如何晓得的?”郭氏讲完,一片沉寂中,程二老爷缓缓开口。
“二堂兄有甚么大事要说,现在不能和我先说说?”
莫非是程九一家犯了甚么事,惹了公愤,要被摈除出村庄?除此以外,她是想不出有甚么事要如此发兵动众了。
“够了!”孟老夫人手上青筋直冒,杵了杵拐杖。
这个时候,郭氏的凶暴劲儿早不见了,黄着一张脸踌躇了一下,扑通一声跪下来:“老夫人,是我们当年一时想岔了,对不住伯府,请您谅解则个吧。”
被点名的程九伯脸成了猪肝色,大正月的天不断擦额头汗水,嘴唇翕动半天,愣是吐不出一个字来,到最后,乞助般投向郭氏。
“是。”阿福忙去筹措把茶水重新换过,心中明白老夫人这是不欢畅了。
是她粗心了,那短折鬼没了,就懒得管几个丫头电影。恰好十三郎和微姐儿都对新弟另眼相待,她明知死丫头手里有些钱,也不好全要过来,竟给了她机遇带着那小索债鬼去瞧病。两个死丫头住在万大夫家,因为少了两张嘴用饭,她也睁只眼闭只眼,不成想转眼捅出这般娄子来!
二爷爷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薄薄布包,道:“这内里是程家属谱,十三郎到底该如何安排,还要伯府拿个主张才是。”
二爷爷不是一小我来的,随他前来的,除了儿子胜叔,另有村上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者,都是宗族议事时说话有分量的,以及程九伯一家。
这话一出,石破天惊。
郭氏一边哭求一边抽本身耳光:“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求老夫人大人大量,莫要和我计算……”
罢了,且谨慎翼翼做事吧。
孟老夫人抿了一口茶,皱眉道:“阿福,茶都凉了,如何服侍的?还不重新换茶来!”
郭氏目光一斜,狠狠瞪了新弟一眼,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话虽如此说,孟老夫民气中却打鼓。
好端端的,这些人来府上干吗?莫不是庄子上祠堂要翻修,或是族学短了银子?
孟老夫人听了更是不平稳,不动声色扫世人一眼,见几个老的皆神情严厉,而程九伯一家头也不敢抬,老诚恳实在下头坐着,内心就有了猜想。
二爷爷开了口:“五弟妇啊,茶水不忙着喝,如何不见五堂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