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屏住呼吸,看四名身穿白袍的少年端着匕首、白绢等物徐行上前。
据载,凡秉真龙真凤之气孕育而生的皇子,血滴石上,必有异象。
昌庆帝……
哼,太子他是立定了,谁要反对,他就狠狠骂归去,还要扣俸禄,恰好迩来天灾天灾,国库亏空。
父皇是不是太想找回嫡皇子了,才闹出这类乌龙来?
现在一片温馨。
“帝王石没反应啊,这么说,程大人底子不是甚么嫡皇子?”
幽王目光不经意间与平王相触,二人同时移开。
大臣们垂眸。
宗正寺卿站出来,开端主持认亲之礼。
宗正寺卿涓滴不给皇下台阶,直言道:“一滴足矣。”
幽王死死压下上翘的嘴角,恨不得仰天大笑。
全场静得针落可闻。
众臣倒吸了一口气,有人指着帝王石冲动隧道:“异象,真的是异象,玄石变成了白玉!”
昌庆帝缓缓扫过世人:“诸位爱卿可有贰言?”
昌庆帝只觉心中郁气一扫而空,大声道:“现已验明正身,程澈确乃朕与皇后之子。程澈文有状元之才,武有定国之能,勤慎恭肃,温其如玉。朕决意立其为太子,改名容璟。”
只听墙头另一边一声惨叫传来。
程澈拿起匕首,以匕首尖悄悄划过左手知名指,指尖很快凝集出一滴殷红的血珠。他翻转手掌,那颗血珠就在万人谛视之下滴落在帝王石上。
幽王闭了闭眼,抬手把酒瓶子甩了出去。
那块乌黑如墨的石壁几近就是在人们一眨眼的工夫,变成一块通透得空的白玉。
“陛下圣明,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
反对?别开打趣了,比起与内侍厮混还在太后寿宴上虚恭不竭的废太子,现在的太子好太多了!
平王内心一样在嗤笑:一个西贝货也不知对劲甚么,就算没有嫡皇子,你这废太子的身份也是盖棺定论了。
时候一点一点畴昔,帝王石毫无反应。
昌庆帝神采越来越青,望着立于帝王石前的程澈,一时说不出话来。
幽王内心嘲笑:如何,莫非一个跛子也觊觎着阿谁位子?真是天大的笑话!
幽王提着酒瓶,看向高高红墙。
昌庆帝神采丢脸,问宗正寺卿:“一滴血是否不敷?”
玉阶下,世人翘首踮脚,又是别致又是孔殷,很想亲眼看一看这帝王石究竟会闪现甚么异象。
恭喜陛下,寻回嫡皇子。
玉阶之下不由传来窃保私语声。
呵呵,父皇在这么多大臣面前闹出如许的笑话,迁怒之下,程澈命不久矣!
本来乌黑如墨的石壁就在世人群情纷繁的时候,色彩竟然转浅了。
等等,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啊!那些言官呢?普通碰到这类事不跳出来指手画脚一下,哪能显出他们的为国为民?
站在幽王身边的平王则悄悄按了按大腿,心头空落落的。
幽王垂眸,压下澎湃的悔与恨。
“既然诸位爱卿没有定见,那此事就定下来了。”直到说出这话,昌庆帝仍然感觉浑身不得劲,总有种酝酿半天却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受。
昌庆帝一口气说完,等着大臣们发难。
程澈仍然是波澜不惊的模样。
“哎,真是可惜了。此事一出,程大人算是出息尽毁啊!”
他这是……白忙活了?
他抬了眼,目不转睛盯着玉阶上站在昌庆帝身边的玄袍青年,跟下落在昌庆帝面上,心越来越冷。
玉阶之下的臣子们群情声更加大了。
好,好,这才是朕的儿子!
帝王石高有一丈,是一块截面光滑的石壁,呈青墨色,耸峙在太庙前已不知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