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静得针落可闻。
都是为别人作嫁衣裳罢了!
想到平王,幽王一声嗤笑。
老卫国公心中忿忿,幽王却一片心凉。
这统统,都是为了本日吧?
这都是甚么儿子啊,总感觉皇上占大便宜了!
恭喜陛下,寻回嫡皇子。
典礼结束,幽王回到王府,越想越不是滋味,拿了一瓶酒在花荫下独饮。
他话音才落,那面白玉璧蓦地一亮,变得透明起来,内里云雾翻涌,一只金龙从云雾中探头,很快凤鸣声响彻六合,那金龙就迅疾缩回云雾中去。紧跟着云消雾散,通透的白玉暗了下来,不过半晌工夫,又变回了那块青墨帝王石。
幽王垂眸,压下澎湃的悔与恨。
昌庆帝神采丢脸,问宗正寺卿:“一滴血是否不敷?”
宗正寺卿站出来,开端主持认亲之礼。
与之一墙之隔的,便是平王府。
这个过程很迟缓,乃至于人们最后凝神张望时涓滴没有发觉,而到了这时,窜改速率俄然加快了。
呵呵,父皇在这么多大臣面前闹出如许的笑话,迁怒之下,程澈命不久矣!
世人屏住呼吸,看四名身穿白袍的少年端着匕首、白绢等物徐行上前。
大臣们垂眸。
他这是……白忙活了?
乐起,在宗正寺卿寂静厉穆的唱诵声中,程澈一步一步登高,走至帝王石前。
昌庆帝缓缓扫过世人:“诸位爱卿可有贰言?”
昌庆帝神采越来越青,望着立于帝王石前的程澈,一时说不出话来。
帝王石高有一丈,是一块截面光滑的石壁,呈青墨色,耸峙在太庙前已不知多少年。
幽王死死压下上翘的嘴角,恨不得仰天大笑。
他抬了眼,目不转睛盯着玉阶上站在昌庆帝身边的玄袍青年,跟下落在昌庆帝面上,心越来越冷。
本来乌黑如墨的石壁就在世人群情纷繁的时候,色彩竟然转浅了。
昌庆帝只觉心中郁气一扫而空,大声道:“现已验明正身,程澈确乃朕与皇后之子。程澈文有状元之才,武有定国之能,勤慎恭肃,温其如玉。朕决意立其为太子,改名容璟。”
嫡皇子?程澈如何能够是嫡皇子!嫡皇子不是明显已经死在二十多年前了吗?
幽王目光不经意间与平王相触,二人同时移开。
那块乌黑如墨的石壁几近就是在人们一眨眼的工夫,变成一块通透得空的白玉。
老卫国公忍无可忍,大声道:“你们眼神如何还不如我这一把年纪的!莫非没有看出那石壁色彩越来越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