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德昭长公主开门见山,“皇兄是要说西姜的事吧?”
可这脉象又太不较着了些,把脉本来就是毫厘之差成果失之千里,很多脉象类似的症状更是难以辩白,他如果诊错了,让皇上与德昭长公主空欢乐一场,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昌庆帝心提了起来,看德昭长公主一眼,见她点头,道:“可。”
德昭长公主想起当年顾先生对她穷追不舍,竟追到了边疆疆场去,二人联手大胜西姜军,便忍不住浅笑起来。
“皇妹神采不大好,但是迩来没有歇息好?”昌庆帝一见到德昭长公主,不由一愣。
“我感觉像,但不敢必定。”
“非常?”淑妃蹙眉想了好久,深深看平王一眼,“我倒是想起一桩事来,说是非常也算不上,不过要强行往你说的事情上按,或许有点意义。华贵妃查出有孕后不久,沐恩伯夫人亦查出有了身孕,比之华贵妃晚了一个月。厥后沐恩伯夫人早产,孩子没保住,华贵妃反而是在沐恩伯夫人后边生下的太子。”
平王笑笑:“母妃放心,儿子只是想当个明白人罢了。”
“还是看看吧,朕也能放心。”
从昭纯宫分开,平王并不断念,悄悄安排了密探清查起旧事来。
但是都城的氛围却格外紧绷。西姜终究撕破了脸皮,与大梁宣战。
“到底如何,几位太医直说就是了,皇上与我都不会见怪的。”德昭长公主实在不耐烦几位太医磨磨蹭蹭的模样,淡淡道。
太医这么一纠结,评脉时候就格外长了起来。
昌庆帝终究忍不住催促:“到底如何了?”
德昭长公主想了想,点头。
几位太医都踌躇了。
很快几位当值太医全都仓促赶了过来,一个个跑得满头大汗,一一替德昭长公主评脉,一个比一个用时要长,随后就凑在一起低声群情起来。
平王目光微闪:“儿子获得一个动静,说当朝太子不是华贵妃所生,而是从娘家抱来的,他的亲生父母是沐恩伯佳耦!”
淑妃摇点头:“这也不对。沐恩伯夫人产子在先,如何会晓得华贵妃的孩子保不住?总不能平生下孩子,就未卜先知对外宣称孩子没了。”
长公主这么多年没有孩子,连皇上都为此自责不已,这如果让他们空欢乐一场,谁能接受天子雷霆之怒。
未几时,当值太医仓促赶来,垫着帕子替德昭长公主号脉,眉头越锁越深。
不久后,一顶锦帷小轿把德昭长公主抬进了宫。
“是啊,脉象太弱,难以鉴定。”
“皇兄不必如此。让驸马随军出征,本来就是我的主张。就如皇兄所言,驸马暮年曾与我一同交战西姜,对西姜人的习性非常体味,恰是合适人选,怎能因我一人而误了战事。”
“你从那边得知的?”淑妃蓦地抓住平王手腕。
这如果换作平凡人家,说一句疑似有喜,过些日子再次确认也就是了,可长公主不一样啊。
长公主这脉象……仿佛是喜脉?
昌庆帝神采一变,看一眼大寺人朱洪喜:“宣――”
他这位皇妹向来都是英姿飒爽,如何一段光阴不见,成了霜打的茄子?
“那绝无能够。”淑妃眼中闪过思考,“当年我记得清楚,华贵妃有孕后时而出血,皇上召众太医会诊过,厥后一名姓季的太医调度好了华贵妃见血症状,这才安稳下来,今后华贵妃就专请季太医替她请脉了。如果华贵妃有身有假,当初那么多太医如何会诊断不出来呢?”
“究竟如何?”昌庆帝沉着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