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淑妃蹙眉想了好久,深深看平王一眼,“我倒是想起一桩事来,说是非常也算不上,不过要强行往你说的事情上按,或许有点意义。华贵妃查出有孕后不久,沐恩伯夫人亦查出有了身孕,比之华贵妃晚了一个月。厥后沐恩伯夫人早产,孩子没保住,华贵妃反而是在沐恩伯夫人后边生下的太子。”
太医擦擦汗,谨慎翼翼道:“皇上,可否答应臣移开帕子再替长公主殿下评脉?”
人老是会信赖本身情愿信赖的,平王抚掌:“这就是了,定是当时华贵妃出产出了题目,因而把沐恩伯夫人所生的孩子抱了过来,就是现在的太子!”
但是都城的氛围却格外紧绷。西姜终究撕破了脸皮,与大梁宣战。
淑妃叹口气:“臻儿,这些你就不要想了。退一万步讲,就算太子真有题目又如何?你莫非还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不成?真到当时候,不过是平白为别人作嫁衣。”
那布囊中的提示,他不晓得是真是假,可只要有万分之一的能够,他就不能放弃扳倒太子的这条线。哪怕送他布囊的人用心叵测,亦无所谓。
昌庆帝神采一变,看一眼大寺人朱洪喜:“宣――”
可这脉象又太不较着了些,把脉本来就是毫厘之差成果失之千里,很多脉象类似的症状更是难以辩白,他如果诊错了,让皇上与德昭长公主空欢乐一场,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久后,一顶锦帷小轿把德昭长公主抬进了宫。
昌庆帝终究忍不住催促:“到底如何了?”
转眼就是烟花三月。微风细雨,燕子衔泥,都城的青瓦白墙蒙上一层温润水汽,多了几分烟雨江南的柔嫩。
“到底如何,几位太医直说就是了,皇上与我都不会见怪的。”德昭长公主实在不耐烦几位太医磨磨蹭蹭的模样,淡淡道。
“是啊,脉象太弱,难以鉴定。”
德昭长公主想起当年顾先生对她穷追不舍,竟追到了边疆疆场去,二人联手大胜西姜军,便忍不住浅笑起来。
几位太医都踌躇了。
这如果换作平凡人家,说一句疑似有喜,过些日子再次确认也就是了,可长公主不一样啊。
他这位皇妹向来都是英姿飒爽,如何一段光阴不见,成了霜打的茄子?
未几时,当值太医仓促赶来,垫着帕子替德昭长公主号脉,眉头越锁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