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庆帝摆摆手：“不必再提这些了。太子既然来了，就陪朕出去逛逛吧。”
昌庆帝忿忿想，早晓得华氏如此，都不如喂了狗。
立在冯皇后身后的宫女青娥眼神一闪，如有所思。
想来是因为镯子的奇异感化，父皇想把这只镯子送给母后，又碍于面子不好明给，派人悄悄送了畴昔，成果……可想而知。
太后迩来表情大好，一副容光抖擞的模样，笑着问程澈：“刚从乾清宫过来？”
面对着邓安，程澈表情非常庞大。
程澈悄悄听着，想到昌庆帝说这镯子夏季佩带可令人清冷无汗，然后又说失手打碎，忽地就明白了是如何回事。
“这么说，窜改小姨母运气的那次出游，世子妃也是当事人之一了？”
程澈心中一动。
程澈并没有回东宫，而是去了掖庭狱。
见程澈神情莫名，青娥歉然道：“是奴婢失礼了。归正因为镯子实在吓人，奴婢就丢进了杂货间里，还是本日见殿下拿出一样的镯子，才把它翻出来给娘娘过目。娘娘想着殿下刺探这镯子许是有甚么要紧事，就命奴婢把这一只也给殿下送来。”
程澈陪太后与皇后二人喝茶闲谈消磨了小半个时候，抬脚往外走，忽听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听到女子喊：“太子殿下请留步。”
此人虽跟着华贵妃做了很多恶事，可当年若换了旁人，他恐怕早已消逝在这世上了。
那是一只与程澈手中的蛇形镯一模一样的镯子。
后宫之事，太后说不定更清楚些。
程澈拿出一对蛇形镯，摆在了程微面前。
“那邓公公是否晓得，这镯子厥后是如何传播到宫外的？”
“殿下。”邓安早已形销骨立，见程澈走到面前来，一双眼浑浊如一潭死水，安静无波。
“景王世子妃？”程微神采有些古怪，“二哥，我正要和你说，本日母亲托人带来动静，说景王世子妃自打冬至宴后就有些不铛铛，请了数位太医都不见好转，看症状，竟像是中了邪。以是景王府托母亲求到我这里来，想请我去王府看一看世子妃。”
程微一怔，随即点头：“那次与母亲见面，我没少探听小姨的事。母亲说，当时一同出门玩耍的贵女有七八人，世子妃天然是此中一个。出事时，小姨为了庇护其别人与歹人力战，成果被歹人掳走，返来后名声大损，那些老友全都不再与小姨来往，只要世子妃仍然如旧，很为那件事自责，乃至还在外祖母面前痛哭过数次。二哥，你为何提起这些？”
邓安已是如此景况，早没了讳饰的心机，盯着镯子一会儿，点点头：“见过，这是皇上多年前赐给华氏的镯子，传闻是南兰贡品。”
另一只蛇形镯，他实在命人悄悄放进了软禁皇后的关雎宫里，只是当时皇后已疯颠多年，镯子究竟流落那边，就不得而知了。
程澈耐着性子陪昌庆帝散完步，抬脚去了慈宁宫看望太后和皇后。
昌庆帝眼神有些闪动，清清喉咙道：“另一只朕把玩时，不谨慎摔碎了。”
程澈眉心一跳，带着一对镯子直接回了东宫。
青娥游移了一下，伸手入袖，取出一方白帕，在程澈暖和目光下把白帕缓缓翻开，暴露一只镯子。
太后扫蛇形镯一眼，皱眉：“古里古怪的镯子。”
程澈挑挑眉。
他干脆把镯子拿出来，开门见山：“这镯子邓公公见过吧？”
提到这个，青娥一脸愠怒：“要不是这镯子太特别，恐怕奴婢早就忘了。这还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当时正值隆冬，园子里那些宝贵花草早已枯萎，却生出一从野蔷薇来，奴婢正替那丛蔷薇浇水，就在花丛旁发明了这只镯子。定是哪个杀千刀的落井下石，想以这外型古怪的镯子恐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