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做贼心虚、杀人灭口,是甚么?
他径直去了冯皇后那边。
二人各有肚肠,却在这一方小六合里缠绵至天明,方云消雨歇。
程瑶压下心中骇怪,抿唇道:“一时忘了。王爷如何会在这里?”
宗人令点头:“邓安坚称不晓得幽王出身一事。”
“王爷吃完早些歇息吧,我去睡美人榻。”程瑶垂眸道。
“呵呵。”幽王似笑非笑看着程瑶,“被世子发明?义妹,你这话蒙别人还能够,想蒙本王倒是不能。韩止曾是本王的伴读,本王对他还是有几分体味的。你这才女的名头是靠抄袭前人诗词得来,以他那笨拙自大的性子,还能与你如胶似漆?义妹,你恐怕独守空房好久了吧?把本王藏起来,不是刚好?”
冯皇后悄悄看着,嘴角勾起一抹含笑。
冯皇后摆脱了昌庆帝的手,转过身来,脸上是得空的笑容:“呵呵呵,鸟,我要那两只鸟。太子哥哥,你去帮我抓来吧。”
程瑶一下子停止了挣扎。
“见过陛下。”
昌庆帝回到乾清宫,神采仍然丢脸得短长,问宗人令:“邓安那边,可交代了?”
大凡是都城勋贵府邸,宅子布局相差未几,幽王又是来过的,虽夜里摸黑,还是很等闲就找到了处所。
程瑶深深叹了口气。
“呜呜呜――”程瑶踢蹬挣扎。
幽王一怔,随后拧眉:“你不晓得,我现在已经不是太子了吗?”
程瑶美眸大睁,一张脸立即白了:“王爷,您找我一个妇道人家何为?”
待宗人令退下,昌庆帝一屁股坐下来,心中愤怒没法言喻。
程瑶浑身轻抖,好久吐出一个字:“好。”
程瑶冷了脸:“王爷是特地来埋汰我的吗?”
昌庆帝坐在冯皇后身侧,沉默好久,从背后伸手搭上她的肩膀:“真真,朕对不起你。这些年错把鱼目当珍珠,却害本身的嫡子流落官方,还任由华氏那贱妇享用繁华二十余年。是朕胡涂了,你必然怪我吧?”
一番安排,幽王坐在里间床榻上,大口大口吃着点心,吃完后调笑:“义妹,没想到国公府还挺刻薄嘛,虽萧瑟了你,吃食上并没刻薄。”
莫非说,她就要在这么一个院子里孤苦度过余生?
“你再喊,丫环们该听到动静了。”
冯皇后临窗而坐,只是转转眸子看了走出去的昌庆帝一眼,就又转头看向窗外树梢一对玩耍的飞鸟,看到趣处,呵呵笑起来。
幽王埋下头来,抬手放下了床帏。
一只手俄然从前面伸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