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微迟迟不接，五公主再次开口：“给你。”
德昭长公主挑眉：“你当年收徒时，我就说清谦骨骼清奇，如果随我习武，将来定是一员开疆拓土的良将，你恰好要他随你读那些没用的诗词八股。抢了我看中的弟子，现在还来我面前夸耀，真是胆量大了。”
她讪讪看向五公主，五公主倒是面色安静，想了想，搬过一条长凳，踩上去踮着脚把最上排的一把弯弓取了下来。
五公主一双眼睛笑成新月，这才对劲点点头，把巨石扔到了地上。
五公主似懂非懂，点了点头，不再问，伸手一拉程微。
“师姐！”程微嘴角抽动，缓慢喊了一声。
五公主一双大眼眯起，仿佛颇不对劲程微不喊“师姐”，想了想，恍悟，拉程微到了兵器房外，松开她的手，然后双手摩擦呵气，双腿下蹲，把路旁一块巨石举了起来。
她明显是不风俗和外人发言的，说完就紧紧抿着唇，很不安闲。
因而事情瞒不住，闹到长辈们那边，母亲最是挂不住脸，要狠狠打她，还是止表哥护着她，这才免了一顿皮肉之苦。
德昭长公主白他一眼，啐道：“休在我面前夸耀，那样的良材美质，生生被你糟蹋了。”
“公主殿下问方才的黑马吗？”
只可惜，那对小剑被外祖母无情充公了，她一向心心念念，厥后二哥就送了她一柄标致的匕首，被她收藏至今。
许是因为五公主话少，一双大眼睛就特别会表达情感，程微竟从她眼神里懂读了这些意义，扑哧一笑：“实在是因为它臀部有暗伤，我方才不是摸它，是替它治伤呢。我治好了它，它对我天然就好了。”
程澈兄妹回了府，就被唤去了念松堂。
只听砰的一声，程微感觉空中都有些抖了，不由出了一身盗汗。
本来，五公主生了一口黑黄牙齿。
“我把它当朋友啊，它能感遭到，对我就和睦了。”
哄人，当朋友，你去摸它屁股，它就不活力？如果有朋友摸我屁股，再好的朋友，我也会活力的！
顾先生……
她做了甚么吗？小女人的心机，她公然不懂！
这也忒谦善了！
“本日绵绵和她很能玩到一处去，绵绵还把暮年北齐进贡的牛角弓给了她。我本来怜她殊色，才想着教她一些自保的本领，没想到偶然插柳，说不定绵绵多了一个小师妹后，还能改改那沉默寡言的性子。”
外祖父的兵器房，也不过如此了。
“不知五公主传闻过没有，我们程家祖上是符医呢，我目前正学着做符医。方才给黑马医治暗伤，用的就是符医的手腕，不过这些太庞大，就不好说明白了。”
可见方才问出一向猎奇的事，已是五公主的极限。
“云照，你这话是何意啊？”
当时候，止表哥对她是极好的。
人还是那些人，如何长大后，就不一样了呢？
程二老爷是被下人从衙门里请返来的，一见兄妹二人出去，立即沉下了脸。
想起儿时的事，程微内心有些酸涩。
看着琳琅满目标各式兵器，程微不由咂舌。
卫国公府的枪法申明赫赫，德昭长公主不再抱怨，展颜笑道：“白安，我们下棋吧。”
当时候止表哥身材不大好，还未曾习武，她生得高，力量也大，竟然把止表哥胳膊戳破了，害他鲜血直流。
程微囧了。
五公主对劲地点点头，从荷包里取出一枚扳指，递过来。
五公主举着巨石望着她。
程微仿佛明白了五公主不喜言语的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