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扳指塞入程微手里，指指她：“师妹。”
许是因为五公主话少，一双大眼睛就特别会表达情感，程微竟从她眼神里懂读了这些意义，扑哧一笑：“实在是因为它臀部有暗伤，我方才不是摸它，是替它治伤呢。我治好了它，它对我天然就好了。”
程微接过，力量用足，没有拉开。
“师姐！”程微嘴角抽动，缓慢喊了一声。
“我把它当朋友啊，它能感遭到，对我就和睦了。”
五公主眼里闪过猜疑，好一会儿，竟又开了口：“如何治？”
“本日绵绵和她很能玩到一处去，绵绵还把暮年北齐进贡的牛角弓给了她。我本来怜她殊色，才想着教她一些自保的本领，没想到偶然插柳，说不定绵绵多了一个小师妹后，还能改改那沉默寡言的性子。”
“哦？”
“公主殿下问方才的黑马吗？”
她明显是不风俗和外人发言的，说完就紧紧抿着唇，很不安闲。
这弓是短弓，看材质，应是牛角制成，弓体缠绕着青筋。
她小时候曾经偷偷随止表哥出来看过，还拿了一对小剑出来，与止表哥一人一柄，要他陪她对打。
只听砰的一声，程微感觉空中都有些抖了，不由出了一身盗汗。
程二老爷是被下人从衙门里请返来的，一见兄妹二人出去，立即沉下了脸。
程微很快从突如其来的伤感中醒过神来，冲五公主微微一笑。
五公主举着巨石望着她。
五公主一双大眼眯起，仿佛颇不对劲程微不喊“师姐”，想了想，恍悟，拉程微到了兵器房外，松开她的手，然后双手摩擦呵气，双腿下蹲，把路旁一块巨石举了起来。
之前她阿谁模样，如果如此，就不消出门见人了。
师姐妹二人挽动手归去，德昭长公主瞧见程微手中短弓，非常惊奇看五公主一眼，随后欣喜点头。
想起儿时的事，程微内心有些酸涩。
五公主拉了拉程微。
“云照，你这话是何意啊？”
德昭长公主白他一眼，啐道：“休在我面前夸耀，那样的良材美质，生生被你糟蹋了。”
德昭长公主挑眉：“你当年收徒时，我就说清谦骨骼清奇，如果随我习武，将来定是一员开疆拓土的良将，你恰好要他随你读那些没用的诗词八股。抢了我看中的弟子，现在还来我面前夸耀，真是胆量大了。”
当时候，止表哥对她是极好的。
程澈兄妹回了府，就被唤去了念松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