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仪瑄问。
仪瑄皱皱眉,她的绣活儿一贯不好,上辈子也没毛病她嫁人,赵晏还逼着她做皇后呢。
仪瑄嘴角动了动,抽脱手,“那我先恭喜姐姐了。”
仪瑄点点头,“天然是真的。我不想去叔公家,恰好姐姐你代我去。”
周氏猛地坐起来,哭着推搡他:“你闺女都没了,你另有闲心管他上不上朝?若不是他,我闺女也不至于……”
仪瑄不屑于与这么个小女人争论甚么,跟她宿世那些敌手比起来,这个……实在有些笨拙。更何况红玉还是她的侄女,她也没心机对红玉脱手。
真是怪了,这傻子到底如何回事?
另有,周氏是皇上的乳娘。
赵晏少年即位,朝堂上蠢蠢欲动之人很多。她带领北镇抚司,为赵晏撤除一个个亲信之患。重则砍头抄家,轻则贬官放逐。乃至于那些官员一见到她,便立即警钟长鸣,各式奉迎。
她有点不耐的点点头,“你想去就去罢。又没人不让你去。”
温家旁系支系很多,最显眼的,便是温博远这一房。温博远是工部侍郎,温芷罗是北镇抚司的镇抚使,温长柏客岁刚中一甲探花,入翰林院为编修。
周氏坐起来,眼里迸收回一丝亮光,“你知不晓得,她现在不傻了?”
周氏躺在暖间的床上,眼圈红的,模糊闪着泪花,手里捏着帕子不时揩揩眼角。见温博远返来,顿时气苦,眼泪又刷刷的直掉,用心回身向内不睬他。
仪瑄这么漂亮,反倒让红玉傻眼了。
两人一母同胞,温红玉一贯看不起她这傻子mm,现在mm要攀着高枝去了,她当然妒忌。
红玉清了两下嗓子,剜仪瑄一眼道:“你偷听我和娘说话做甚么?真是没教养的东西!转头让你去了叔婆家,真给我们丢脸!”
仪瑄本来是个傻子,不会费钱,因此没有月例银子,统统的开消用度都从刘氏那边划出。现在她既规复了神态,天然该和别的娘子们一样。
“不甚么不!”刘氏有些不欢畅,“你说说你除了会吃会睡,还会干甚么?”
“……”
“晓得了。”仪瑄有些沮丧。
周氏白了他一眼,哼了声。
虽是小女人,骨子里杀伐定夺的气质难以袒护。仪瑄光是立在那边对红玉笑,红玉就感觉脊背发凉。
“皇上筹算追封芷罗为皇后,名正言顺的给芷罗立宗祠受祭奠呢,还要天下人给芷罗服丧。这份交谊,还不可贵?”
再让她见着赵臻,必然不会放他好过!
“你说的但是真的?”红玉扁了扁嘴问。
“娘!她就是个傻子,不过一时好点,今后又犯病了如何办?她又不会哄人,畴昔了,反而惹叔婆不高兴。不如让我去。归正叔婆没见过我们,你一口咬定我是仪瑄不就得了?”
温红玉又劝:“娘,你想想看,这仪瑄若去了,照她的性子,会照看家里吗?但是我若去了,那就不一样。我每月都给您寄银子来。”
“这又如何了?”温博远笑,感觉莫名其妙。
周氏愣了一愣,泪眼看向温博远,“你说的是真的?”
刘氏叫住她。
说实在话,这温仪瑄眉眼间倒与她有几分类似。长的极水灵标致,一张斑斓小巧的鹅蛋脸,皮肤又白又嫩,像沁着水的豆腐,杏眼桃腮,眼尾微微上挑,眼下另有一颗泪痣,愈发衬着娇媚。
比拟温仪瑄,温红玉长的就有些磕碜。不能说欠都雅,就是承平平了,一眼看畴昔,你记不住她的模样。
温仪瑄悄悄扫了刘氏和红玉一眼,开口笑道:“如何?姐姐想替我去叔公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