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蕙心按下心中的不安,听话地微微昂首,但见一张白净肥胖的小面庞上,镶嵌着一对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敞亮而又通透,透着骨子里的坚固与淡定。
菡萏阁的玉轮门门口,立了两个穿着光鲜的小丫环,正在百无聊赖地翻花绳取乐子。见了来人,不耐烦地屈了屈膝,一番神情,竟是无一点一滴的做下人该有的模样。蕙心刚来将军府便传闻一些风言风语,说是大蜜斯如何软弱,竟是被小丫环欺负到了头上,但虽是有了心机筹办,此情此景,还是让她心中有些微微的刺痛。
“蕙心女人,你如何了?”见蕙心不但不高兴,反而要哭了,司徒嫣然不由有些不测,但一想起她的出身,心中却也了然了,“女人不必悲伤,固然把我当姐姐便好,只要听话,这些个金饰你要多少就有多少。”
“你且去罢,早去早回。”锦毓悄悄叹了口气,心中再度出现了绝望之意,莫非,庶mm就连蕙心女人也要拉拢了去吗?眼看着兰心就要出嫁了,如果没了蕙心女人,本身在这偌大的将军府,还要如何混下去啊……
菡萏阁很大,并且亭台楼阁的设置极尽讲求,能够看出,大夫人虽是对这个女儿有些绝望,但心中还是心疼着她的。只是,地上的积雪堆了一寸来厚,无人打扫,而园中的花花草草虽是宝贵,但因为很少修剪枝丫,任由本身疯长,因此倒是让这本来精美的小院带着几分粗暴。
“你也是看到了。”锦毓的语气带着几分怆然,“她们向来不肯把我当主子,一应的用度皆是被她们剥削了去,而娘亲,却也听任自流,让她们现在被惯得愈发的放肆。此番,女人跟着我,怕是要受些委曲了……”
“做不到?”司徒嫣然垂垂敛了柔色,厉声道,“蕙心女人,我本怜你出身凄苦,你莫要不识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跟着司徒锦毓这个废料,你便永久也莫要想出头了,本日里你回绝了我的情意,明日里,我也再不会放过你,绮香,送客!”
“你便是蕙心了?不要怕,且抬开端来。”司徒嫣然的语气又轻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