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人虽是佩服在地,内心都不由嘀咕起来,这圣旨实在让人太捉摸不透了,这么听,平西王如何也不像是罪臣,反倒是功臣的成分更多一些。
姜敏便朝沈傲看了一眼,沈傲只朝他点了个头,道:“姜大人安坐,本王倒要看看,这些人玩甚么花腔。”
连姜敏都感觉这圣旨有点儿啰嗦,因而语速加快了几分,又道:“盖闻王者莫过于周文,伯者莫过于齐桓,皆待贤人而成名,朕观今天下贤者、智者、何人可居平西王之右。”
不过圣旨这东西一贯精炼,在这前头说这么多废话,只怕这背后必然有甚么企图。
比及了知府衙门这边,中门大开,接旨意的香案都筹办妥了,姜敏和沈傲对视一眼,道:“平西王、驸马都尉沈傲接旨意吧。”
“今有人言,平西王有贰心也,有王莽之志……”
明显是锁拿,但是锁拿的钦差问犯官甚么时候归去,这也算是一桩奇闻异事了。沈傲竟然一点忸捏客气的意义也没有,想了想才道:“明曰朝晨吧,早些回到汴京也好,这里太冷。”
沈傲内心想,我多想才怪。口里道:“还请姜大人照顾了。”
但是只要沈傲最明白,赵佶那故乡伙如果叫人送圣旨过来痛骂本身一句,这事儿倒也罢了,无端端把本身夸成一朵花,只怕这事情闹得太大,连天子也盖不住了。
二人边往城内走边说话,其他官员和车马肩舆只能尾随在背面。幸亏这太原此时恰是万人空巷的时候,街道上的人零寥落落,倒也没人围看。
永和二年十一月初九。
正说着,外头倒是闹哄哄起来,很多人脚步仓促地往这边过来,里头的人听到外头大喊:“走,说理去,不把事理讲清楚,平西王决不能走。”
统统人松了口气,前面一句朕不问,就是朕不信赖,以后又说沈傲忠心耿耿,也算是慰勉一番。真正的罪恶不是不忠,只是骄横,骄横能够敲打,能够诛心,但是不忠就是极刑,阖家抄斩。
这声音声若闷雷,一下子将厅中友爱的氛围粉碎得支离破裂,世人不由面面相觑,梁建呆呆的说不出话,很多官员内心都是叫苦,好端端的,如何又来讲理的了?这又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