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高低打量沈傲:“你这小子,连杂家也欺诈,后宫里的寺人早就传报杂家了,这钱,满是你赢的,一共是两万一千二百贯,是太皇太后身前的周安亲身交给你的。”
高氏越打越是心焦,明显是副好牌,倒是要功亏一篑,待她下一把抓了一个九文钱时,干脆将二十万贯打了出去,她是筹算换换手气,将那副万贯的连牌拆了。
赵佶不由地大笑起来,顿时明白沈傲的狡计,第一条只是个吸引火力的幌子,拿来吓辽人的,辽人一看,称臣?称你个大头鬼啊,这可事关全部辽国的面子,因而把统统的心机,都用来和沈傲争第一条了,到时候沈傲再满不甘心的将第一条删去,作出了这么大的‘让步’,辽人莫非不要表示表示,乖乖地在其他条目上退步吗?
高氏笑了笑:“好,哀家倒要见地见地你的短长。”
高氏板着脸去看沈傲的牌,见沈傲公然是从一贯到九贯的连牌摆出来,又气又恼,却又不好发作,将头上的凤钗取下来放下,接着站起便走,临行时对扶她来的老寺人道:“去,取了两万贯给他们。”随即快步走了。
“你说得对,这一条要加上,辽人欺负了我们大宋这么多年,先吓吓他们。”赵佶有一种胸中阴霾一扫而空的畅快之感,哈哈大笑几声,道:“以后呢?”
一副金钗,再如何值钱也不会超越两万贯,大要上,是沈傲含泪大甩卖,但是从深里说,那凤钗乃是太皇太后的脸面,是高贵的表示,如果输了,落空的不是凤钗,而是颜面。
杨戬接了凤钗,谨慎翼翼地收好,又伸脱手道:“另有呢。”
沈傲笑道:“门生那里敢要太皇太后的东西,不过门生是长辈,是以就大了胆量,就赌太皇太背面上的金钗吧,我若输了,统统赢来的钱悉数偿还,太皇太后若输了,便将金钗赐给门生,如何?”
杨戬拿了钱钞,蘸了口水数了数,咯咯地嘲笑道:“如何只要两万贯,另有一千二百贯呢。”
杨戬笑嘻嘻隧道:“那两万贯是太皇太后的梯己钱。”
杨戬叹了口气,道:“你就别藏着掖着了,都交出来吧,杂家这是给你去消灾,把东西送归去,太皇太后有了台阶儿,今后就不会难堪你了。”
打了一上午的牌,沈傲有些累了,怀揣着金钗、钱钞出了后宫,方才到了前殿,劈面就撞到杨戬过来,杨戬远远看到沈傲,抓紧了步子,嘴上道:“沈傲,陛下在寻你呢,本来你在这里。”
钦慈太后给沈傲投来一个鼓励的眼色,沈傲抖擞精力,洗了牌,这一把牌高氏的牌儿不错,手头恰有三百文、四百文、五百文,另有一张一万贯、两万贯、三万贯,最后两张是二十万贯、四十万贯,她嘴角崭暴露一丝笑容,只消等一张三十万贯,这一副牌就稳赢了。
钦慈太后大喜,嘉奖沈傲几句,本来在她内心,沈傲不过是个合格的牌友,现在挣了这么大的脸面返来,便摆布看他都扎眼得很,叫人赏了些东西,才肯放他归去。
沈傲笑呵呵隧道:“陛下,既是构和,那就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我们将这一条加上,辽人必然会对这一条搏命抗争,对以后的条目不免产陌生忽,到时候我们用第一条来逼迫辽人接管其他的条目,也就轻易多了。”
接着又抓了一张牌,是个七文,高氏嘴角微不成闻的悄悄一瞥,将七文打出去,一心一意地要抓住那张三十万贯,几圈下来,高氏很有些不耐烦了,换了往曰,这牌儿早就摸出来了,至不济,沈傲这个上家也该出了一张,但是左等右等,连个万贯的牌都没有,高氏已经有些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