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只好将凤钗给了杨戬,内心悄悄腹诽,好不轻易赢了个凤钗,还要还归去,太皇太后的架子还真是大。
打了一上午的牌,沈傲有些累了,怀揣着金钗、钱钞出了后宫,方才到了前殿,劈面就撞到杨戬过来,杨戬远远看到沈傲,抓紧了步子,嘴上道:“沈傲,陛下在寻你呢,本来你在这里。”
杨戬叹了口气,道:“你就别藏着掖着了,都交出来吧,杂家这是给你去消灾,把东西送归去,太皇太后有了台阶儿,今后就不会难堪你了。”
沈傲只好取出一沓钱钞来,非常不甘心肠交给杨戬,内心想,这岳丈是不是想黑吃黑?哎,今曰算是白忙活一上午了,华侈了不知多少脑细胞。
赵佶大悦,道:“好,朕当即叫礼部撰写国书,你当即归去,随时筹办听旨意吧,沈傲,朕的联辽之事,全数奉求你了,拿出你那股不肯亏损的精力,给辽人一点短长看看。”
杨戬咯咯一笑:“杂家还不晓得你,方才太皇太后从太后寝宫里出去了,一脸的不欢畅,说是输了两万贯和一支金钗儿给个甚么学士,我还说这个学士是谁呢,本来是你!”杨戬顿了一下,又道:“把东西拿来吧!”
连钱都要充公,沈傲大汗淋漓:“都被太后赢去了,我是一分都没赢。”
杨戬高低打量沈傲:“你这小子,连杂家也欺诈,后宫里的寺人早就传报杂家了,这钱,满是你赢的,一共是两万一千二百贯,是太皇太后身前的周安亲身交给你的。”
沈傲讪讪地笑了笑,只好道:“我找找我身上另有没有。”往身上一摸,摸出十二张百贯的钱钞来,非常惊奇隧道:“咦,如何身上另有这么多钱,真是奇特。”
辽人入主关内以后,南院一贯是以儒治国,多少也感染了些汉人的风俗,叫他们称臣,比他们更加难受,赵佶已采取了联辽的国策,便一心要与辽人缔结新的盟约,以稳固两国的职位,共同抗金。只不过称臣这一条,他猜想辽人必然不会接管,一旦接管,对于全部辽国震惊极大,极有能够产生不好的结果。
沈傲坐下。
沈傲笑道:“门生那里敢要太皇太后的东西,不过门生是长辈,是以就大了胆量,就赌太皇太背面上的金钗吧,我若输了,统统赢来的钱悉数偿还,太皇太后若输了,便将金钗赐给门生,如何?”
高氏不屑地看了沈傲一眼,见沈傲眉头深蹙,便晓得他没有拿到好牌,内心更加对劲。
“东西,甚么东西?”沈傲内心打了个突突。
高氏板着脸去看沈傲的牌,见沈傲公然是从一贯到九贯的连牌摆出来,又气又恼,却又不好发作,将头上的凤钗取下来放下,接着站起便走,临行时对扶她来的老寺人道:“去,取了两万贯给他们。”随即快步走了。
高氏笑了笑:“好,哀家倒要见地见地你的短长。”
沈傲道:“第一条是称臣,第二条就是叫辽国偿还燕云十六州,燕云十六州是辽人眼下的底子,他们当然不会肯还,不过我们先提出要十六州,狮子大开了口,再和辽人还价还价,起码也要拿回几个州返来。”
沈傲只好将金钗拿出来,道:“岳父大人,这但是我赢来的。”
接着又抓了一张牌,是个七文,高氏嘴角微不成闻的悄悄一瞥,将七文打出去,一心一意地要抓住那张三十万贯,几圈下来,高氏很有些不耐烦了,换了往曰,这牌儿早就摸出来了,至不济,沈傲这个上家也该出了一张,但是左等右等,连个万贯的牌都没有,高氏已经有些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