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安然道：“是门生说的。”
话音刚落，便是一队队校尉如狼似虎地冲撞出去，拱卫在沈傲四周。
馆内更是混乱，有人大呼：“沈傲，你疯了，我等都是有功名的人。”
苏凌矜持笑道：“程大人客气。”
大师听了，纷繁道：“苏相公慎言。”
程江神采黯然，道：“东宫也是为小人蒙蔽。”
程江便寻了个位子坐下，道：“诸位好高雅，程某埋首案牍之人，倒是冒昧了大师，今次躲个安逸，聆听诸位高见。”
沈傲却只是笑，道：“当然有你的份，你急甚么？别觉得你那点谨慎思，本王会不晓得，借清议陷东宫于不孝，你好大的胆量。”
沈傲耸耸肩道：“陛下忘了写，本王也忘了拿，程大人想看，去宫里走一圈就是。方才听到说，东宫和官家不能相容，这句话，不知是谁说的？”沈傲虽是在扣问，目光却落在苏凌身上。
清风馆乱作了一团，唯有苏凌还能保持平静，便是程江，这时候也忍不住站起来，手指着沈傲道：“王爷，这里是私宅……”
沈傲嘲笑道：“方才你们说的幸臣是谁？现在还想让本王卖你们薄面？早干甚么去了？程江，你身为吏部尚书，竟是私蓄士人，非议国政，胡言乱语，扰人视听，你可知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