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章又道:“本日得了个好彩头,我带你去买几身衣裳。”说着递过来那块玉玦,道,“原没想出这个风头,见这个玉玦顶配你,忍不住就跟着了局了。归去让秋月帮着编个络子,你配在裙子上,倒是都雅得很。”
季清菱穿的一身短打装束,下头踩着一双高高的马靴,腰间不松不紧地扎了一根腰带,显得腿长腰细,少年风骚。
言毕,便带着季清菱走开了。
顾延章听了这话,视野不由自主地转向了下方。
季清菱点一点头,翻身上马,带头往家而去。
顾延章只感觉对方目光灼灼,非常让他不悦,便对付了两句,说是舍弟,连举荐也无,又道:“家中另有事,先行告别了。”
两人简朴说了两句,便闭了嘴,一人去前边开道,一人跟在背面,进退之间非常端方。
她顺着松节的指导往远处望去,公然另一个书童松香正老诚恳实站在一个角落处,冲他们招手。
“这一名是?”
自顾延章去了良山进学,初时两年尚能日日回家,待到学业渐重,实是没法一天两回驰驱,只得住进了书院宿舍当中。书院每旬日有三日休沐,上一回因为恰逢一年一回的书院联考,也没有回家,此时两人已经足有旬月未曾见面了。
顾延章不由得皱起了眉。
季清菱点一点头,指着顾延章道:“是我哥哥使的,先让他尝尝手,如果不可再改。”
顾延章呼之不及,只得放纵地笑了笑,跟在背面追了上去,谁晓得走到半路,便见季清菱在一旁的路边停了下来,对他挥手。
本日书院射赛,很多人在场外候着做买卖,见有人出来,一窝蜂便围上来,松香随便寻了几匹马,问了代价,付钱租了下来,这才牵到顾延章二人面前。
顾延章站在台下一处不碍人的处所,等季清菱走得近了,这才快步上前,柔声问道:“怎的不穿骑装,只把马靴穿了,倒是怪调皮的。”
语毕,推着顾延章进了一旁的铺子。
松节忙偷偷提示季清菱道:“女人,记得去拿马鞭。”
说着拖着顾延章的袖子,拉着他往外头走。
季清菱接过那玉玦,低头看了一眼,乖乖收进了荷包里,笑道:“明日配给哥哥看。”想了想,又道,“我这打扮,倒是不便利去买衣裳,他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