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如何还没黑!
“…………”
下午韩林和常叙那边临时没甚么动静,延湄跟耿娘子去了趟远香堂,让人把上午打碎的家具都搬出来,她想在隔间里放抬宽榻,晚间画了图给萧澜看,萧澜笑道:“远香堂本来就是给你做赏景用的,你做主就是。”
带子是活结,萧澜解了两下没解开,有点儿出汗,延湄笑话他,“笨。”
延湄睁了眼,扭头看他。
傅济这才嗯一声和他们坐下用饭,刚开端另有点儿拘束,厥后见萧澜也没那么多端方,延湄偶尔出个声他便应着,不时地会给延湄布菜,傅济老怀大慰,心想傅夫人若也在便没甚么求的了。
耿娘子哎了声,只得又出去,萧澜哭笑不得,自也去换了身外套,出来延湄已经穿戴整齐,要去厨下。
萧澜低声道:“早上去存候时她不是说了,这几日乏得短长,叫我们没事儿不必畴昔折腾。”
她内心头渐渐有丝不着名的欢乐滋长出来,像是两人吃了同一个桃子,尝到了一样的滋味。
萧澜叮嘱:“你去瞧一瞧让旁人做就是,想给父亲做些吃食今后另有机遇,今儿先顾着些自个儿的身子罢。”
延湄这几日肠胃适应些,能垂垂吃些想吃的东西,不过傅济伤口没好全,有颇多忌口,延湄一一记取这些,好一顿忙活。
萧澜在屋里头看书,时不时往外瞟一眼,心道沐个浴要这么久……等延湄终究出来,发梢上还带着水就往他身边一蹭,说:“擦头发。”
延湄一手去摸他肋下,萧澜从速拉住,说:“做甚么?”
“换”,延湄下巴颏被蹭得痒,一边缩脖子一边咯咯乐,萧澜道:“午间我们去与父亲一同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