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嗯”了声,渐渐凑到她耳边,道:“我向来就不喜甚么松饼,当今的心头爱也只要一个,你可知是谁?”
延湄坐在他腿上,哈哈哈地扭,拍他胳膊,“腰上痒痒。”
延湄转转眸子,忽一抬头,哈哈乐了,她看着萧澜说:“我晓得!可我不告你。”
延湄尤能如此,霍氏还是长辈,怎就不肯回赠分毫?
这一次,萧澜比以往都沉默,却也比以往都翻倍的凶恶。
萧澜徐行上前,坐在方桌的另一头,挑眉:“太后看看,朕给您带了甚么来?”
萧澜微微一顿,半晌,问:“是……母后?”
延湄看他面色发白,伸脱手搂着拍一拍,说:“澜哥哥,别气。”
萧澜被她如许看着,又要忍不住,身子刚一动,延湄却轻声说:“不是女官说的。”
延湄扯了被子将两人一块儿蒙住,在黑暗里乐,嘴里却说:“听到了,可皇后娘娘要想一想。”
可他万没想到,霍氏能说出如许一番话来。
第二日一早,皇后没有到昭明宫存候。
延湄看着他,裹起被子坐直了腰,萧澜摸摸她脑门道:“不晓得该如何说?记得几句就说几句。”
整整二十大盒,一模一样,满是松饼。
萧澜按着她的腰往前,在某处愣住,谛视着延湄。
萧澜握住她的手,在指尖亲一下,道:“是澜哥哥错怪你了。”
她的澜哥哥给了她重重一记。
——她当日的确还没有想明白霍氏的话,可也并不是对霍氏的非美意全无所感,但是,她晓得萧澜已然没有了父亲,没有了兄长,没有了长姐,只剩下霍氏这个母亲。她没法像对傅夫人般对霍氏靠近,但是她想着萧澜,因尽力顾着这薄薄的情分。
霍氏不吱声,没摸清萧澜这一大早的是甚么意义,冲莲姑微微表示,莲姑便上前将食盒一一翻开。
延湄真被他逼哭了,一边儿扭动着身子一边用手背去抹眼角的泪花。
“又承认了?”萧澜方才变着法儿地听她说了很多情话,内心也不气了,笑道:“你是感觉那几人长得美还是长得丑?”
萧澜还是按例行了礼,也没回声,稍抬抬手,门外出去一溜儿小寺人,每人手里都拖着个大食盒,放下摆齐,竟有二十个。
萧澜把她的手压在头顶,行动却更狠,延湄嘟起嘴去亲他想告饶,萧澜偏不叫她得逞,去吻她的额头,又顺着眼角吻舐到脖颈儿。
萧澜没明白,“松饼?甚么松饼?”
耿娘子带着桃叶将榻里的被褥换过,殿内点了松香,两人洗过,换好亵衣,延湄趴在萧澜背上叫他背,萧澜就背着她转了个大圈,半天赋回榻上。
萧澜没有闭眼,看着她,手掌扣着她的腰往前送,行动迟缓且果断,延湄感受太鲜了然,全部视线都在颤抖,却没有出声,伸出舌尖去碰萧澜的。
延湄感遭到了,也直勾勾看着他,视野交缠,从星星点点,到明显悄悄,再到浓浓烈烈,延湄内心头像是有柔嫩的枝条,发了芽,柔滑又新奇,尽是朝气勃勃。
延湄点头:“我才舍不得。”想了想又说:“可你今后再不准吃松饼了。”
“嗯”,萧澜亲亲她,说:“莫听女官那些‘深明大义’的话,澜哥哥是天子,尚且没说甚么,旁人更没资格。”
萧澜啖了口茶,头也没抬道:“太后还记得,您与朕是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