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采薇解释,咧嘴憨笑,“这叫男女通吃,不管男的还是女的,都比不过您嘞!”
卫子楠转头,当真看了看这位年青夫人。
一改这几日穿腻了的女装广袖,她挑了套极其简朴的暗红半臂,一头墨发仅用发带高高束起,留了条长长的马尾如玄色绸缎般垂在腰间,玉带腰封处佩一柄通体红色的长剑,脚踩雪色长靴似是踏云而来。如此打扮,愈发显出她分歧平常的豪气来,按剑站于镜前,长身玉立惹得人离不开眼睛。
马车将将停下,卫子楠撩开车帘,便见不知是哪家的令媛到了,由丫环带路进了府去,本身身后又跟了两个贴身丫环,端的是金贵不凡。
轻松处理一道开胃小菜,卫子楠倒是感觉不过瘾。她跟着这丫环未再计算,岂料刚迈过门槛,便有一声尖细的女声入耳。
很好,还未进府这仗就打响了。
时候不早了,卫子楠不筹算再和他辩论,见秦傕一副地痞样心中发笑,却不透露,只道:“我赴诗会去了,这府中是你的大王,只是王爷想找娇娇也费事悠着点儿。”
“二弟妹真是聪明过人,短短一息便道破我的身份。”泰安公主款步上前,脸上本来驯良的笑垂垂淡去,渐渐悠悠在她身边绕了一圈,高低打量,然后噗嗤一笑,“看来,我们明天能够多交几次击,倒是让本公主很等候呢。”
赴赏花诗会的这日一早,卫子楠还是在采薇的“威胁利诱”下,对本身好一番打扮。只是打扮的成果,与采薇的假想倒是天差地别。
事关太子府名誉,那丫环被堵得哑口无言,可不敢再拦,只得收了帖子,再三赔不是,将卫子楠迎进门去。
卫子楠回身,走到秦傕跟前,昂首看他,带着居高临下的压迫感:“那就连看都别看了,免得内心痒痒。”
却说卫子楠单独上了马车,往太子府而去,她坐于车中,风俗性地叉开腿坐,胸中终究有种舒爽感。结婚旬日以来,束手缚脚,每日穿那广袖长裙,可叫她憋坏了。本日虽未着敬爱的铠甲,但一身劲装半臂,腰间佩剑总算让她找回了熟谙的感受。
卫子楠被拦住,要怪只能怪她没有女人味儿,去处着装不当,难不成还能怪太子府的丫环眼睛瞎?只要她把请柬拿出来,亮明是个曲解,太子府便是无过,于她倒是名声有碍。这个算盘打得如此清脆,不知是否是太子妃的手笔。
那丫环把目光放到卫子楠的腰间,这才后知后觉,吃了一惊。卫子楠虽一身行头皆是男装,可腰间坠着的倒是女子才用的环佩。实在不止环佩,便是单看她的样貌,也该晓得这是个女子而非男人。以是,说她没有眼力见,可不是冤枉她。
看这阵仗,太子妃请了怕是不下十人。本日的太子府,竟是女人的天下。清风徐来,仿佛送来了太子府里淡淡的脂粉味儿。
秦傕在旁磕着瓜子赏识自个儿媳妇儿,也笑呵呵地参和一句:“那本王呢,你把本王放在那边了?想本王那也是都城第一美女人,如何就输给夫人了。”
她毕竟会是遨游的雄鹰,不管笼子锁她多久,桎梏压她多少,也窜改不了她内心如火的巴望。父亲便是如此描述她的,悔怨当年几乎藏匿了她这块璞玉。现在她返来,还是阿谁她,却换上“战袍”,以新的身份,新的眼界去处理昔日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