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楠转头,当真看了看这位年青夫人。
卫子楠未露难堪,一手按剑,低头向那圆脸丫环看去。经那丫环一说,前面尚未走出多远的那位贵女吃了一惊,回过甚来瞧她,似是没想到另有外男在此,只仓促瞥了一眼,想是并未看清,便脚步仓猝地进门去了。
那丫环圆圆的脸,瞧着非常朴重:“这位公子,本日府内皆是女眷,太子爷上朝去了还未返来,您若要拜见便是驰名帖,奴婢也不敢放您出来。”
貌美自不必说,其最美的当属一双眼睛,双瞳剪水幽深如井,叫人看一眼便被紧紧吸引。这女子作夫人打扮,腰身略不复当年纤细,倒也看得过眼,想是嫁人有些年初,已有生养的了。
那丫环把目光放到卫子楠的腰间,这才后知后觉,吃了一惊。卫子楠虽一身行头皆是男装,可腰间坠着的倒是女子才用的环佩。实在不止环佩,便是单看她的样貌,也该晓得这是个女子而非男人。以是,说她没有眼力见,可不是冤枉她。
却说卫子楠单独上了马车,往太子府而去,她坐于车中,风俗性地叉开腿坐,胸中终究有种舒爽感。结婚旬日以来,束手缚脚,每日穿那广袖长裙,可叫她憋坏了。本日虽未着敬爱的铠甲,但一身劲装半臂,腰间佩剑总算让她找回了熟谙的感受。